张大乾走进厕所,走向那人:“嗯,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张道成。”张道成回答,直觉告诉他,眼前人是李州长搬来的救兵。
“李进元替身?”
“嗯。”
张大乾不由多看眼张道成,一个在人们眼中微不足道的社会最底层贱民,居然在进化人面稳重自持不卑不亢。
“你是副州长?”
“是。”
“别人躲都躲不开,你到好,往死里蹭。”
“我不想看到社会被人祸乱。”
张大乾目光一亮:“一个保洁工而已,居然有力挽狂澜之心和行动,敬佩敬佩。”
张道成问:“你是李州长搬来的救兵?”
张大乾身体往前一挺:“怎么样,不像吗?”
“像,当然像。”张道成面现敬佩神情,“单凭只身敢进这幢楼,也是胆敢上刀山下火海只身入龙潭虎穴之人。”
张大乾受到恭维嘿嘿笑笑,说:“不要互粉了,进化人躲在哪里?”
张道成说:“去了大楼顶上,还把李州长、薛怀山也带上去了。”
张大乾促促眉头心忖,进化人跑上楼顶,若是在楼顶打架,打坍塌了顶层一层一屋往下压,还不毁了整座楼,楼内有好几百人上班啊,普通人虽说死了无关紧要,但能不死总比无辜死去好吧。
“那些官呢?”张大乾问。
张道成说:“被薛怀山喊去一号会议厅开会,没见着回来。”
张大乾说:“解救李州长要打架,进化人打起架来这幢房子必然遭殃,若是坍塌里面的人谁也跑不出去,你是副州长,把这幢房子里人给我吆喝出去。”
张道成想想说:“跟我去趟一号会议厅。”
张大乾跟着张道成去一号会议厅。
走进会议厅,门前摆着四具无头尸体,一地血污,腥臭味剌鼻。
张道成面无表情,提腿跨过尸体。
张大乾毫不在意,提腿踢踢无头尸体。
一号会议厅并不大,会场坐满了人,都是厅级大员,还有州政府办公厅的主任秘书什么的,一个个惊恐万状,不少人吓尿了裤子。
薛副州长喊他们过来开会,政府办公大楼突然撒下许多文件,政坛大地震,厅官们也想赶快跑人,没想到进化人范大伟现身。
进化人究竟有多凶残大家只看到过视频,并没有直观的概念,有人见薛怀山慌慌张张走了,也跟着要走出会场。
“谁也不准离开!”范大伟冷冷道。
大家都听到薛怀山叫范大伟范师傅,练家子的人而已,厅官平常间倨傲惯了的,才没有把习武之人放在眼里。
有人才不管范大伟叫不准离开,习武之人算什么东西,既不是官也不是管,老子要走你有权利拦吗?拦得住吗?
有几个人刚走到会议厅门前,“嗖”的银光一闪,“唰、唰、唰、唰”,几个人身首异处,没有脑袋的脖颈血涌如喷泉。
虽然所有人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但从视频里获得的认知告诉他们,进化人飞剑杀人。
所有人“啊”的吓成傻子,瘫在座椅上站不起身体。
那可是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五十来岁,细皮嫩肉气质不凡,在青州一个领域要气场有气场、要势力有势力,就因为不信邪要走出会议厅门,结果身首异处,成了一摊死肉摆在地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
会场没有混乱,一片死寂,所有厅官无不屏息敛气。
厅官谁不聪明,现在他们明白了,法律无法约束进化人,进化人杀起人来给普通人杀猪宰鱼一样的随便。
无关对错、无关事由、无关喜好、无关情绪,就给普通人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也就杀了,怪就怪你运气不好,遇上了这个节点,无冤可申。
这是不同生命层次的杀戮,有如老虎搏羊、豺狼撕扯野牛,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张道成、张大乾走上主席台,目光俯瞰下面厅官。
张大乾说:“这位是张副州长,听说你们软禁在这里,过来看看。”
大部分不认识张道成,少数人觉得新副州长怎么有点面熟。
办公大楼第九层的官员却瞪大眼睛,他们大多数人虽然叫不出张道成的名字,但还是认出这人是他们办公大楼九层的保洁员,毕竟这人在哪里干了十几年。
“张道成是进化人?”九层的官员大惊失色。
想到刚才进化人杀人的情形,大楼九层的官员对张道成的害怕来至骨髓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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