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跟着我们。他像是想说话又不敢,我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得到了首肯,于是慢慢上前。
“大哥哥,你们去后山吗?”
“今天阴天,哥哥不去。”
“哦。”他看起来有些失落。
“小朋友,你几岁了?”
“七岁。”
已经七岁了吗?他看起来也就五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叫小鼓。”
自此,我与小男孩的关系近了不少,他的话变多起来。我有时会喂他饭,他总吃得很少,几乎只是舔一舔。
这时我就会说:“你吃得这么少,怪不得长这么小。”
他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偶然间我的手碰到他的脸,触觉凉凉的、软软的。
“大哥,你们家的孩子不爱吃饭吗?”遇到了主人家,我向他问道。女生有母性情怀,我大概是父性大发了吧。
“啊,哪个孩儿?”
“七岁的那个,那个叫······”
“俺家没七岁的孩儿啊。”他疑惑地看着我。
“那是谁家的?经常来这里玩的。”
“准是邻居家的。”
接连阴天无法远出,我整日和钟儿一起玩,母亲因此有些不满。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呢?”
“您不是忙着和几位大妈聊天吗。”我反问道。
“明天天该晴了,咱们再走远点吧。”
“好。”
第二天,钟儿突然对我说:“小鼓哥哥,我要走了哦。”
“去哪?不和我一起了吗?”
“不了,我是另一伙旅客的。”
好奇怪的男孩,三天了,他的父母就这么任他乱跑吗?我想说什么,可是一个萍水相逢不过三天交情的男孩,该分离就分离了,我矫情什么呢?
“小鼓哥哥,你今天会去后山吧。”
“会,总听你说起,哪里很好玩吗?”
“不好玩,那里很可怕。”
“是叫我去探险啊。”我嗤笑到。
“嗯。”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鼓哥哥,天要晴了,钟儿也要说再见了,一定要去后山啊。”他一边往门外走着,一边不忘回头嘱咐道。
“好。”
后山。
这里十分荒芜,八百年没有人似的,荒草人一样高。看到这种情况我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答应了钟儿我来后山做什么,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
“快走吧,没听人家说这里啥也没有吗?你还非要来看看。”母亲在一旁催促道。
“回吧。”我也的确不想呆下去了。
母亲在前面走着,还要唠叨着:“俺说不让你来呢,你非要来,结果呢?所以以后吧······哎呦!”
母亲突然跌进了一道沟槽。
“哎呀,妈你怎么了?”我强忍着笑意去扶她。
却见母亲拿起手中抓着的黑漆漆的不知什么东西看了看,发出了破天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走近了,看清那正是人类的手骨,这对于学医的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荒草丛生的后山。我立刻报了警,然后扶着瘫软的母亲回到民舍。山里新闻的传播速度比我想得要快,晚上就听到了主人家的几位大姐在议论这件事。
“你听说了吗,乌家那个钟儿教他爹给打死了,尸体还教他爹烧了之后扔了。”
“什么啊?真的假的,你从哪听说的?”
“这可不是我胡说说,就在后山,警察都来了。”
“这乌非可真是个畜生呦,那么乖的儿子竟给打死了。”
“可不是吗,造孽啊,他妈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那么为啥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给打死了呢?”
“据说是乌非嫌他儿不听说呢。”
“男孩子,都是皮啊,不听说也不能下这个狠手啊。”
“要咱说,就是报复他妈了,咱哪个没打过儿?你听说哪个打出人命来的?”
“我给你说,他妈这时候保准后悔地了不敌。早知道乌非这呼样,当年离婚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把儿抢过来呀。”
“她准以为乌非能疼儿子来着,不然啊,当妈的不能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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