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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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朵对Sam说:“记得么,这是我朋友嘉璇。”

    “我记得。”Sam说:“上次中奖那个么。”

    “不会是因为我拿了你的小灵通吧,如此耿耿于怀。”我说,“赶明儿还你!”

    “哪里。怎么会!”Sam笑。

    “嘉璇喜欢瞎说的。”阿朵说,“你别理她。”

    “有时也说说真的,比如上次在台上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要记得回答阿朵哦。”我飞速地说完,然后赶紧拉开门走掉了。

    出了门,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还是很猛,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把手搭在眼睛前往公车站走去,有辆车缓缓地跟过来,在我身边按了好几下喇叭。

    是胡月海。

    他开了车门,我坐进去,车里的空调很足。人立刻凉爽了不少。

    我毫不客气地说我出家地址。

    他并不开车,而是说:“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呵呵。”我笑,“敢情是安子又惹了你家贵公子吧,不过呢有件事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只是她的家庭教师,要是有什么事,我想你还是找她母亲比较好。”

    “你让我有失败感。”胡月海笑着说。

    我奇怪地看他。

    他又说:“我等了你三天电话,要知道我们公司的任何职位,都会让人趋之若鹜,可是你竟不理不睬,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没见识,胡老板。”我说,“你这回看走眼。”

    “是吗?”胡月海发动汽车说,“那你得让我再看看。”

    “想请我吃饭吗?”我灵机一动,今晚老妈老爸不在,暑假里安子的课也都安排到了白天,阿朵又没空陪我,我正愁晚饭没着落呢。

    “想去哪里?”他看上去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随便。”我说。

    “喜欢吃什么?”

    “也随便。”

    结果他带我去的地方叫“香逸渔港”,才开的一家店,不算是非常高档,却很有特色,以海鲜为主。

    我第一次跟男人出来吃饭,本意是想蹭顿饭吃,但下了车来和他一起走进饭店再走到包厢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暖昧,恨不得揍自己两拳才好。

    那里的老板好像和胡很熟,又是递烟又是送茶又是盯着我看。

    胡倒是镇定自若,我把脸拉得老长。

    好不容易点完菜,送走那个聒噪的老板,偌大的包厢里只留下我们两个人,胡月海忽然笑了,然后他说:“你好像有点紧张。”

    “我紧张什么?”我硬撑着说,“掏钱的又不是我。”

    他又笑。于是我开始报复:“其实该紧张的是你。”

    “哦?说说为什么?”

    “你没听说吗,这年头小红帽比狼外婆厉害。”

    他一定觉得我这个比喻挺有意思的,哈哈大笑,笑完后摇着头说:“难道,非要这么形容吗?”

    “你平时也这么爱笑吗?”我问他。

    “哦?”他说,“不。”

    “这证明我很幽默。”我说。

    “是的。”他却不笑了,认真地对我说:“这一点我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了。所以,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到我公关部来工作,我一直在找一个像你这么能说会道的员工。”

    “是尖酸刻薄吧。”我刻薄自己。

    “也可以这么说。”他回答我。

    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斗嘴并不见得是我的长项,于是我出去上洗手间。我没有想到竟会和王乐平狭路相逢。他们一行人刚好进来,那个实习的小丫头也在,就跟在王乐平的身后。我有些惊慌,但瞬间安定下来。

    王乐平显然比我更惊慌,他说:“嘉璇?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朋友请吃饭。”我说。

    “是阿朵吧。”王乐平说。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他呢,他一把把我拉到边上低声说:“嘉璇,你是在跟踪我?你不会变得这么俗气吧?”

    我狠狠地甩开他。低声说:“滚。”

    “今天做成一笔大买卖,所以请客户吃一餐。”王乐平跟我解释。

    我很不高兴地说:“你去陪客人吧,我要上洗手间。”

    “那我明天约你。”王乐平死要面子,当然不会当着他朋友跟我发生争执。只好跟着那几个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我回到包厢,胡月海说:“怎么搞的,出去一下脸色就这么差?”

    “没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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