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但立马又收住了,“妈妈是说要给我买一个新的娃娃,可是我只要那个旧的啊,她是我的朋友,新娃娃是陌生人。”
“那后来呢?”
“我拉着我的娃娃不让妹妹带走,妈妈就帮着妹妹把娃娃抢走了,她们带着我的娃娃走了以后,我就哭了。妈妈很生气地说我哭……说我是鳄鱼的眼泪。”罗欣欣眨着一双纯净的眸子看向梁祎,“老师,鳄鱼也会哭吗?”
梁祎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知道罗欣欣母亲的所谓的“鳄鱼的眼泪”是在觉得女儿不肯把娃娃让给朋友的女儿,这么做很不懂事。
“妈妈说我不懂事,但明明是她不经过我的同意把我的东西给了别人啊,她说娃娃是她买的,她想送谁就给谁。”罗欣欣带着哭腔说:“我要去演戏,我爸爸说要带我去演电影,等我赚了钱,自己买娃娃!”
梁祎暗忖着,最终还是不忍心把“鳄鱼的眼泪”的真正含义告诉罗欣欣,于是掏出手机把百度百科的内容读了出来:“欣欣,你看,百度上说啊,鳄鱼流眼泪是用来排除身体里多余的盐分的。”
“但我觉得妈妈的意思不是想告诉我鳄鱼会哭这件事,而是在瞧不起我的眼泪。”罗欣欣执拗地说。
原来这4、5岁的孩子也能听懂大人嘲讽的话?有一股悲伤在梁祎心里涌动。她总觉得发生在罗欣欣身上的场景自己曾经也亲眼见过。
“欣欣,你要维护住自己的东西确实没有错,如果你妈妈什么时候有空,老师可以和她聊一聊。”
梁祎的话让罗欣欣破涕为笑,“真的吗?Shirley老师,真的……你认为我没有错?”
看着女孩儿如此惊讶又兴奋的神情,梁祎觉得内心更空洞了些,她做出坚定的表情对女孩子说:“欣欣你没错,记得以后也要把自己的东西维护好。还有你的眼泪不是鳄鱼的眼泪,你要记住老师的话。”
罗欣欣扬起脸来,像向日葵追逐阳光般看向梁祎,她脸上展露的笑容洋溢起小小的幸福感。
午餐过后,刚把一个班20个精力旺盛的小孩儿劝睡觉,梁祎的手机就在她裤子口袋里震个不停,几乎要从口袋里跳出来了。
来电显示上写着“杜伶”的名字,怪不得这电话今天震动得格外剧烈,梁祎打了个呵欠,走到教室外接起了电话。
“喂,嫂……”
“梁祎,我现在在你幼儿园门口,跟我一起吃个下午茶怎么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考虑清楚。”电话里杜伶一副强势的口气,容不得梁祎多做考虑。
她透过窗户看着屋里正在午睡的孩子们,一时做不出决定,只好先寒暄几句:“嫂子,你怎么会现在来找我?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难道你乐意回答那些跟邹维有关的问题?”
“少废话,我只是闲得没事做,上午拍平面广告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顺道过来找你喝下午茶,你来不来?不来我就走了。”
要不是想抓出这个幕后黑手,梁祎根本不想搭理杜伶这霸道的口吻。
“行,我找个同事代我看着孩子,我马上出来。”
梁祎不喜欢麻烦别人忙帮做事,不愿欠别人人情。不过照看孩子这差事找幼儿园的出纳倪学芳代劳,倒正好合她的心意,她喜欢小孩儿。
“学芳姐,这里就拜托你照看了,我出去一个小时有点急事,我会快去快回的,谢谢你!”梁祎嘱咐完就奔了出去。
幼儿园门口,杜伶戴着墨镜坐在一辆白色轿车里。按了两声车喇叭将东张西望的梁祎引了过来。
梁祎坐上副驾驶,笑吟吟地寒暄道:“嫂子,你怎么知道我这边的确切地址?”
“别叫我嫂子!我再提醒你最后一遍。”杜伶将汽车一溜烟地开了出去,“我是问申吉要的地址。”
申吉?杜伶怎么会去问她啊?难道她们私下很熟吗?梁祎不解。
“你和我表妹很熟?”
“也不算熟,但我在和邹维结婚前就认识申吉了,当时她只是个来对我做专访的小记者。”杜伶将汽车开出2公里远,大转弯后停在了一家高端甜品店门口。
“你和申吉的过往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梁祎想起她先前就是问申吉要来的杜伶的电话,原来申吉和杜伶早就有过接触,比杜伶和邹维认识的时间更早。
“不值一提,你妹当时只是代替她的记者同行来采访我而已,不过她这个做社会新闻的挤到娱乐版面来,倒也适应得挺快,申吉这姑娘算是为数不多的让我觉得聊得开心的记者。”
让杜伶夸赞一句实属不易,不过梁祎对申吉的业务能力是很有信心的,她跳槽前可是得到过《花都晚报》评选的“最具深度报道奖”,这个奖项一般都是工作5年以上的资深记者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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