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你之前,哪怕那些实验员在我面前投放再多繁衍的场景,我都没有产生任何一丝冲动,我只觉得恶心。
可当你出现在我眼中后,我的心就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它因为你而雀跃、失落、难过、窃喜,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开始出现。
后来,当你的气味将我层层包裹,标记配偶一样覆盖了我的气味,我的欲望就再也不收我的控制,你握住了我的开关。”
羽蛇仰着头望着赢秦歌,那双妖异的眼睛随着他的情绪而一张一缩,脸上的蛇鳞更是缓缓浮现。
他一点点将自己的心剖开给赢秦歌看,但被呈现的对象完全没有动容。
说着说着,羽蛇的声音在赢秦歌平静的注视下渐渐弱了下去,不甘从他心中升起。
“秦,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抓着赢秦歌衣袖的手用力到发白,颈间青筋暴起,像是抓住溺亡前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知道了。”赢秦歌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她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在我看来,你同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无异。”
一瞬间,羽蛇只觉如坠冰窟。
起初他以为赢秦歌只是用这个作为打消他念头的借口,可现在看来,赢秦歌是实打实这么想的。
“可我、可我……”羽蛇低下头,嘴中反复念着这两字。
赢秦歌:?
她微微低下头,想要看清楚羽蛇的表情,但下一秒,羽蛇就毫无预兆站了起来。
体型要比赢秦歌要更加壮上一些的羽蛇眼睛泛红,直直朝赢秦歌扑了过来,眼看就要吻上赢秦歌的唇,一只手以不可撼动之姿捏住了他的下巴。
羽蛇的动作被迫中止,维持着一种可笑的姿势倒映在赢秦歌的眼中。
手上微微用劲,羽蛇就被她推倒在地,赢秦歌眉头微皱,“谁教会你这种坏习惯?”
她给羽蛇的资料里可从未夹杂这等误人子弟的内容,羽蛇是从哪里学来了?
“没有谁教我,只是我想这么做。”没能得逞的羽蛇立起上身,本能想要躲闪赢秦歌的视线,但理智却在让他不要后退。
退了,可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羽蛇眼中的固执如同烈火熊熊燃烧,哪怕她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倒下,都没有浇熄。
“哪怕我对你没有那种情感,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你,你也要坚持吗?”明明居高临下的人是羽蛇,但赢秦歌的气势却完全压过了他。
“坚持我还有个念想,要是放弃,我就什么都没了。”羽蛇这话说的很卑微,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这场对峙维持了很久,最终退让一步的还是身为长辈的赢秦歌。
赢秦歌:“我知道了,你不论做什么都好,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也不要妨碍我的计划。”
时间是感情最好的稀释剂,只要时间足够长,求而不得的羽蛇自然会选择放弃。
总会是唯一的徒弟,是除了师父外,陪在她身边最长的人,也是用真心待她的人,赢秦歌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手他。
“那我还能想以前那样抱你吗?”羽蛇试图得寸进尺。
赢秦歌挑眉,“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我把你当孩子就行。”
话下之意就是她的怀抱只为孩子张开,羽蛇若想被抱,就得认下他在赢秦歌这里只是个孩子的形象。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羽蛇的眉头瞬间骤得老高。
不过很快,羽蛇就有了抉择,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整个人好像在不停往外冒粉色花花的羽蛇,赢秦歌唇角微扬,“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谈你的坏习惯了。”
粉色花花瞬间掉了一地,羽蛇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赢秦歌:“以下犯上,给我去把整个华裳阁都打扫一遍。”
领到惩罚的羽蛇在赢秦歌笑吟吟的注视下,带着重新往外冒的粉色花花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的赢秦歌静静地看着虚空,如墨般的眸子空寂而冰冷,好似一台暂时停下运算的精密仪器。
和重夷的相遇并不算得上愉快,那时她才被师父收入门下不过百年,下山历练遭遇邪祟埋伏,躲进乱葬岗里才险险脱身。
彼时还是个捡尸人的重夷直接把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她衣服都扒了大半,要不是及时清醒,赢秦歌或许连裹身的亵衣都不剩。
浑身上下乱糟糟,活像是一个野人的重夷看到赢秦歌醒来,先是身体一僵,然后抓着从赢秦歌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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