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人多了,几乎都参与了讨伐血族的话题,喧闹的声音让江晚感觉有些头晕。
她摊开手,把笔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眼,她掀起画纸,开始沿着本子中缝往下撕。
她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努力做到全神贯注。
努力忽视,努力不去听那些惹人烦躁的话。
纸张完好撕下来,边缘像是用小刀裁剪过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毛边都没有。
她把纸对折,上边紧贴住下边,严丝合缝。
动作斯条慢理,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她在以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手臂忽然刺痛,江晚下意识的抬起胳膊。
“天啊,没事吧江晚?!”
尖锐的女声打破班里的嘈杂
那群指战沙场的勇士一时间偃旗息鼓,探头探脑的瞧过去——江晚身上的校服湿了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他们撞了我一下。”张雯彩就近把还冒着水汽保温杯放在江晚的桌子上,刚打回来的开水,几乎都泼在了江晚的身上。
她手忙脚乱的用纸巾帮江晚擦水,转头斥责旁边的罪魁祸首,那个小胖子:“刘大胜,你不能看着人吗?谁让你们在这挤着的!”
她又转头关心江晚的伤势“没烫着吧?疼不疼!”
白色的短袖阴湿了一大片,裤子上也有水渍。
张雯彩的急切不加掩饰,眉头簇成一团,情绪全写在脸上。
小胖子自知惹了事,也有点愧疚,连声对江晚说对不起。
江晚挂起淡淡的微笑,柔声细语的说:“我没事。”甚至还安慰起张雯彩:“不用担心。”
她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像刚煮熟的鸡蛋白,胳膊都红了一大片,还温柔的说没事。
这样柔弱的形象更让人觉得心疼。
张雯彩愧疚的说:“怎么没事?都红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医务室八点才上班呢,这会肯定没人。”旁边有人说。
“那怎么办?”
这会周围围过来了不少同学,被围观的感觉并不舒服,江晚心里莫名有些焦躁。
她不动声色的捂住手臂,想要把红肿的地方遮藏起来。
“没关系,没那么严重。”她说道,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平静:“我去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从头到尾江晚说话时都没什么情绪,似乎告诉众人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她毫不在意。
“真的没事?”张雯彩实在不放心,那胳膊红的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平时和江晚没什么交集,现在觉着这个女生实在太好说话。
“没事的,真的。”江晚边说着边站起来,把胳膊背在身后往外走。
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张雯彩是个实在人,她实在不放心,硬要陪着江晚一块去水房,江晚推脱不开,只好随她了。
预备铃响过,马上就要早读了。
水房在走廊的尽头,和她们班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有点远。
张雯彩扶着江晚的胳膊,往水房走。有人迎面过来,正是她们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刘向花。
一个微胖的更年期的中年妇女,脾气不太好,班里的学生大多都怕她。
看见她,张雯彩心里直突突,下意识的把头埋的老低,甚至拽着江晚的胳膊往旁边挪,试图躲开刘向花的视线。
看懂了她的小心思,江晚被逗乐了,她突然冒出了坏心思,想逗一逗这个女同学。
如果成功的话,也许还能摆脱张雯彩善良的陪伴。
眼看刘向花走近了,她忽然停住步子,朝刘向花微微颔首:“老师好。”
张雯彩怎么也没想到江晚会来这么一出,吓了一跳,好在也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也抬起头,叫了一声老师好。
刘向花成功注意到她们,看过来,板着个脸,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打量了一下两人,不怒自威。
她问江晚:“快上课了,你们去哪?”
回话的却是张雯彩,凭着心里那难得的道义,她鼓起勇气回答,“江晚刚刚不小心被我烫到了,我陪她去水房。”
刘向花瞧见了江晚正捂着的胳膊,她可没那么温柔,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江晚,“去水房用两个人?”
眼神中露出的意思,明显不满江晚的娇气。
见刘向花想把战火往江晚身上引,张雯彩急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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