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岁那年从深圳回家后,我爸爸带我做的第一场法事是替思盈的老公驱邪。
那年我对思盈玩“跟身法”的邪术不仅惹来了杀身之祸,也把我与思盈的青梅竹马的爱情扼杀在了萌芽期。
我们俩长大后又都外出打工去了,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广东佛山,我中专毕业跟着杨小安去了广东深圳做私家侦探,直到2008年我们才有了人生第一次重归于好的机会。
那天晚上思盈突然跑到我家喊我爸爸救她老公,因为她老公夏华仔从外面回家倒在堂屋口吐白沫了。
撞邪了!
思盈嫁的男人是我们隔壁村的,那个男人比我大四岁,我们小时候在隔壁村的土坡上一块打过苔鲜丈,是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
我和思盈老公相见还能从彼此的面孔中,找回童年的印记,他那大众化的脸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有特色,平凡是我在他脸上读到的唯一气质。
我爸爸叫上我一起跑去看了看夏华仔。
夏华仔的印堂发黑,双眼无神,瞳孔放大,是撞邪的症状。
我用天眼想看夏华仔身上的邪气是鬼是妖,但是居然看不见邪踪,这样就得布坛做法驱邪,否则没有办法驱走邪气。
我爸爸也对我说:“真仔,我今晚就带你做第一场法事,你准备好,我们布坛驱邪。”
我以前在家里跟我爸爸学过布坛,这布坛并不复杂,我早就学会,于是我很熟练地做好准备,听从我爸爸的指示。
我爸爸把夏华仔平躺在堂屋的竹床上,夏华仔在不停地发狂口吐白沫。我爸爸拔开夏华仔的眼皮查看眼球,夏华仔双眼通红。
我爸爸松一口气,说:“还好魂没有被鬼吓走,赶紧布坛做法赶鬼,不然他的魂会飞出体外到时候收魂又会多不少麻烦。真仔,布坛!”
我急忙叫思盈带我去搬他们家的高桌子。
思盈家只有一张高桌子,在屋后面的院子。
思盈女大十八变,如今长得很漂亮,身材因为生完孩子才十个月有点发胖,前凸后翘的。
我跟在思盈后面,止不住看一眼思盈的屁股,她的屁股在紧身裤里扭得一抖一抖的,一双大粗腿白晃晃的。
这后院灯光昏暗,没有灯。
我跟思盈走到布满灰尘的高桌前,突然思盈一把抱住我。
我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止不住也抱紧思盈。
思盈身材丰满,很有肉感。
我在思盈把我顶到没有光线的角落时,急忙悄声说:“别这样,外面有人。”
“真仔,我害怕。”思盈悄声说着把我顶在角落里快喘不过气来。
我止不住浑身触电了。
她害怕,我比她更怕!
被别人看见思盈这样抱紧我,我今后在村里没脸做人了。
我还没有娶老婆呢。
我急忙挣脱思盈的熊抱,说:“我一个人背。”说完不等思盈反应过来,背起高桌子跟逃跑一样跑去堂屋。
我下面的蒙古包实在撑得不行,我急忙把桌子摆在堂屋中间,将黄布盖上桌子不让外人发现我的蒙古包。
我把香炉摆在高桌中间,我又从布袋中把八卦镜、法剑和法铃悉数摆上台面,然后点上三根香和两根蜡烛。
这时思盈跟出来,站在我身后神情有一些异样,但是她朝我抿嘴笑。我就叫思盈用碗打一碗糯米来,摆在桌中间。
然后我叫思盈的婆婆拿来两次鸡蛋,立在糯米碗的两边黄纸上。
我又叫思盈的公公捉来一只大公鸡定在桌前。
我布完坛,阴风阵阵袭来,堂屋内阴气森森,白炽灯忽明忽暗。
我们知道邪气已动,如果我们法力低下不仅不能帮夏华仔驱邪还会撞邪!
我是第一次做法事,即使早就看得鬼物,但是我仍然止不住心惊肉跳。
我爸爸披上法袍,在我布坛后,叫我在一旁看他如何做法事,不要吭声。
我爸爸口念五雷令,拿着法铃摇晃一阵子堂屋阴气煞人,他放下法铃对我说:“请宗师!”
我一刀割掉公鸡的脖子,公鸡血喷到桌边篮中的黄纸上。我爸爸操起八卦镜倏地沾上公鸡血扭身念着赶鬼咒朝夏华仔方向大喝一声:“收!”
我爸爸拿出八卦镜对准夏华仔的脸照下去,然后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赶鬼符。
倏地夏华仔脸上钻出两道阴气,随即两个熟悉的面孔跃现八卦镜中。
在明亮的灯光中,两个鬼的脸色死灰而又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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