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六百一十三章 御前会议(2)(3/5)

上,对着韩绛和在坐的大臣们,小脸微红,小手紧握着,动情的说道:“不瞒诸公,皇考在日,曾带朕游烈圣所遗诸阁,观诸圣典册,尔后问朕:小子可知,大宋祖宗以来,之所以能守江山而得万民拥戴故?”

    所有大臣,在听到赵煦嘴里蹦出‘皇考’二字的时候,就全体起身,伏地而拜,将头牢牢的贴在地上。

    这可是先帝圣训!

    而且,大臣们都已经知道,这些先帝圣训,必是无比正确、神圣的训示。

    每一句话,都站在了大宋道德的制高点,站在了儒家的道德高地上。

    于是,无论新党、旧党,只要听到这位官家嘴里蹦出‘皇考云云’,立刻就知道这位官家要开大了,必须立刻跪下聆听先帝圣训。

    果然,只听着小官家那稚嫩但洪亮的声音,用着略显激动的语调说道:“朕当时不解,于是跪于皇考前,俯首拜问:敢乞父皇教诲。”

    “皇考于是乃带朕往仁庙、英庙所遗天章阁、宝文阁中,瞻仰两位祖宗御笔,然后教朕言:仁祖立法,以宽厚用政,爱民为上;英祖在位,垂拱为政,以士大夫为本。于是,祖宗垂德,爱及子孙,大宋天下乃安!”

    “此亦昔吴起对魏武侯所言:江山在德不在险之要也!”

    群臣听着,顿时纷纷面朝永裕陵方向再拜:“唯我大宋英文烈武圣孝皇帝神圣睿知,教诲皇帝陛下,承我国家,以继圣业,臣等俯首再拜,以谢陛下神恩!”

    没办法!

    先帝的教诲,实在太正确了!

    正确到连孔孟二圣复生,也挑不出任何错来。

    赵煦却是等群臣恭贺完毕,继续道:“当时,朕记得,朕跪皇考身前,再拜稽首,恭听皇考圣训。”

    “皇考于是坐朕身前,与朕言:吾今多病,将来国家,将托付于尔……”

    “尔即位后,当谨记朕今日所教。”

    “朕再拜俯首称诺!”

    “皇考于是,命朕在御前立誓……”

    “其誓言有三!”

    “朕迄今依然记得清楚!”

    群臣顿时竖起耳朵但每个人都紧紧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整个殿堂在这个时候,更是静得离谱,只有赵煦的声音在殿上回荡着。

    “其一:不可杀上书言事者,凡群臣谏言,即便有违国法,止罪于远篡边郡!”

    这就是直接抄了,历史上靖康之后,在民间和官方都广为流传的那个大宋太庙有太祖所立誓碑的谣言中的一条,既: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

    当然,稍作了改变和补充。

    将主体从士大夫,变成了涵盖到了所有人的‘上书言事者’。

    这是对科学和言论的解禁。

    等于放开了官府对言论的管制和控制。

    从此以后,不止儒家自由了,那些打着儒家旗号的人也同样自由了。

    但大臣们那里知道这些?

    他们的耳膜里,只有那句:不可杀上书言事者,凡群臣谏言,即便有违国法,止罪于远篡边郡!

    这是什么?

    亘古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政策啊!

    而且,这还是官家金口玉言,自己说出来的‘先帝圣训’。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相当于自我立宪!

    而且是约束力超强的立宪!

    为什么?

    孝道啊!

    在整个已知天下,无论是北虏还是大宋,不管是高丽还是交趾,甚至包括西夏。

    只要是在儒家文明圈的国家,就天然受到孝道的钳制。

    皇帝也不例外。

    甚至皇帝受到的钳制,要超过普通人!

    原因很简单,除了开国的君王外,其他君王的合法性来源,是来自于继承自己父祖的帝位。

    换而言之,没有父祖,皇帝算个屁?谁认啊!

    西汉时,霍光废昌邑王刘贺,用的最大罪名就是不孝,而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就是——刘贺没有朝拜、祭祀宗庙,也没有去昭帝灵前哭丧。

    所以,他并不是君!

    故而可以废黜!

    故此,没有皇帝,敢让自己头上有一个不孝的罪名。

    哪怕是,奉行玄武门继承法的大唐也是如此。

    因此,历代君王,凡口言:皇考如何如何。

    基本上,这句话一出口,就会变成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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