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七百六十章 吕惠卿的见闻(2)(4/5)

中很常见,但在商贾群体里却很少见。

    “有趣!”吕惠卿在心中评价了一句,但也没怎么上心,正要离去,就听到那掌柜的开口道:“好叫员外知道,我家东主,这些日子一直在城外的作坊中……”

    “作坊?”吕惠卿心中一动:“这布铺的布都是自家作坊产的?”

    这就很不寻常了。

    因为,这铺子看着也不大。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一个中小布商。

    但一个中小布商,却有着自己的生产作坊?

    这怎么可能!

    逻辑上讲不通啊!

    只听田齐道:“贤婿竟是去了作坊吗?”

    “我这贤婿,果真是勤勉啊!日日都在操劳着大事,连妻儿母亲,都托付在某家处!”

    “待贤婿回来,汝且告知贤婿,便说老夫请贤婿过府一会,顺便将妻儿母亲接回家去……”

    “男子汉大丈夫,忙于事业很正常!”

    “但不能连妻儿也不顾吧?”

    这就更奇怪了!

    吕惠卿什么人?

    他出了布铺,对李夔嘱咐道:“且派人,仔细查查这布铺东主……”

    虽然看上去,这个布铺与章子厚似乎没有关系。

    可这布铺东主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却处处透露着不寻常和诡异。

    所以,仔细些总没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诺!”李夔颔首,他虽然不知道吕惠卿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但他跟了吕惠卿好几年,早已经养成了服从的习惯。

    ……

    御史台。

    朱光庭看着他面前的一封信件,问着送信来的吏员:“谁送来的?”

    对方摇摇头:“乃是一位穿着青衣的男子,在御史台门口,点名要朱察院您亲收的……说是什么‘义民’所送……”

    朱光庭哦了一声,挥退那人,然后将信件拆开。

    只看了一眼,他的咽了咽口水,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因为,这信上只说了一件事情——驸马都尉、密州观察使张敦礼与法云寺主持秀在,多次侵吞、霸占信众捐助财帛。

    上面还给了一个数字——前后数万贯!

    这是大案啊!

    一炮成名的机会!

    朱光庭想起了今日御史台中的议论——据说是吕陶、顾临等人,在巡街的时候,发现了有歹人打砸某处店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那些歹人在打砸之余,在店中贴了许多帖子,声讨驸马。

    虽未指名道姓是那位驸马?

    可整个御史台都已经轰动!

    吕陶、顾临两人更是摩拳擦掌,正在审讯着带回来的那些店铺伙计。

    朱光庭本以为自己要与这一桩泼天富贵失之交臂,还很是遗憾!

    如今,却有人送信检举!

    这是什么?

    想瞌睡就来枕头了!

    朱光庭立刻将信件仔细再三看了一遍,然后提笔开始酝酿情绪。

    一个时辰后,一篇气势汹汹,用词严厉的弹章,便在朱光庭笔下出炉了。

    在他的妙笔渲染下,张敦礼,成为了大宋朝的头号大奸臣!

    是隐藏在宗室外戚之中的野心家!

    其与法云寺主持秀在之间的往来勾连,更是被他比做了当年赵世居与李士宁之间的关系。

    于是,朱光庭忧心忡忡的担忧——若有贼臣窃怀叵测于内,而妖人造谶联络于外……陛下若不留心审查,臣恐有悖逆之事,发于萧墙之间。

    这就是乌鸦!

    遇到事情,先别管对不对、重不重要,先往最严重、最可怕的方向揣测。

    虽然,他们十之八九都是错的。

    可他们是乌鸦,是报忧的、叽叽喳喳的,为皇权张目的乌鸦。

    不是内廷那些满嘴阿谀奉承,报喜不报忧的内臣。

    所以,乌鸦们有权对任何人做任何意义上的怀疑和攻击。

    同时,乌鸦们还可以仅凭着‘听说’、‘好像’、‘大概’、‘或许’这样的理由,对所有大臣进行从道德到人身的全方位攻击。

    就像当年,仁庙朝的那些乌鸦们围攻狄青一样。

    狄青有什么罪吗?

    没有!

    那他有做错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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