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是这般用心。
寇英杰身子站定之后,耳闻目睹,兀自由不住有些心惊肉跳,渐渐的他才能定下心来,注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以无比惊吓的心情目睹那个姓朱的奇人。
那人直直的站立在风口垂直下方,他所当受的风力,寇英杰不难想到。
只须注意他立脚附近,石屑纷起跳溅的情形,即可以想到风势冲击力何等惊人。
寇英杰虽不是身受之人,可是他却可以断定常人在这般疾劲的风力撞击之下,是无论如何难以生存的。而眼前这个人……
想到这里,寇英杰内心禁不住起了一阵战栗。姓朱的奇人,似乎正在从事一种风浴。
这种情形,在他来说,很可能已成为了一种日常惯行的习惯,是以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出丝毫的痛苦表情。
整个石洞里,充斥着一股雷鸣声音,石洞里到处溅飞着石屑。那个人的身上,在当受着这股风力冲击之下,先是起了一片白色,由颧面、双肩、上胸、下腹而至双脚、足踝,整个的皮肤,都笼罩着一片奇白,看上去简直就象是变了另一个人样的。
然而,紧接着他身上的白色消褪了,又变成了赤红,最后赤红色又渐渐消褪,而变成了他身上原有的那种古铜色泽,这时,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完成了整个风浴的过程。
只见他倏地翻起双手,托住了那扇厚有半尺的檀木门,两只手力运之下,象是一堵山那般的沉重,慢慢的才将那扇木门关好,插上铁栓。
寇英杰看得触目惊心,他虽非是身受之人,绝难体会身受时之诸般痛楚,然而他却可以断定,自己万万无此能耐,能够当受得住那股凌厉猛锐的透体罡风。反之,能够当受得住这股罡风加体之人,一定是无所不能了,最起码也必然练成了武者的至高境界,即所谓的金刚不坏之躯。
对于寇英杰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观念,他以前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亲目所睹,亲耳所闻,不容他不信。
就在这时,他为自己内心许下了一层更高的愿望,并且下定决心要达到这个境界。
姓朱的这个人,无疑激起了他的向上决心,所给他的启发,在某一方面来说,甚至超过他的恩师郭白云。事实上这个朱姓人那身超越凡俗的武功,犹驾临郭恩师及那些他所认识的仕何人之上,这一点似乎毫无疑问。
他脑子里充满了对此人的离奇幻想,包括他的身世,从何处而来,往何处去,住在这里又是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关系着一件极大的隐秘,而这隐秘却又不象是属于传统武林之间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象是属于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的。
寇英杰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许多。
姓朱的坐在石案边,回过头来向着寇英杰招了一下手,寇英杰走过来。
二人默默相对着,寇英杰忍不住问道:“朱兄,你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姓朱的仰头思索了一下,跟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年?”
那人摇摇头。
寇英杰呆了一下道:“那么是两个月?”
那人又摇了一下头。
寇英杰顿时一呆,不禁问道:“莫非是二十年了?”
那人才点了一下头。
“啊!”寇英杰打量着他道:“这么说,朱兄,你今年贵庚多少?”
那人脸上作了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石桌上陈设着文房四宝,砚中墨汁未干,拔出笔来,他在一张黄纸上写下:“六十八”。
寇英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简直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黑发魁昂,看似三旬左右的汉子,居然已是六十八岁的人,太荒唐、太不理解了。
姓朱的微微一哂,似乎已看出了寇英杰心中所想,随即振笔飞书,在黄纸上写下了:
“雅居不沾俗,故而貌不老!”
寇英杰肃立而起,恭敬的抱拳道:“这么说,在下当以前辈视之了。朱前辈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那人拉住他摇了一下手,示意不可,寇英杰愕了一下坐下来。
姓朱的写下道:“我最厌恶世俗客套,你我兄弟相称,应无不可!”
寇英杰还想谦让,却发觉到对方眸子里闪烁着一片真挚,又似别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不容你不照着他的意愿行事,他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下头。
那人顿时面飞遄兴,写下道:“此处地交两山回脉,深入山谷,常人罕至,山中多猛兽,人不能近!”
寇英杰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
那人又书写道:“我名朱空翼,乃成祖第七子——世封宁王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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