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带着主神去打怪

自请下堂的糟糠妻一(1/2)

    五更鼓响过,于榻上枯坐了整夜的冯江雪起身,推开了紧闭着的轩窗,天已经蒙蒙亮,依稀还看得见月轮。

    冯江雪转身回望案上燃了一夜的红烛,摇曳的烛光散发着温暖的黄光,那是一对儿龙凤烛,与她和弘郎成亲时一模一样。

    记得初时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毫无嫌隙,如今,冯江雪摇了摇头,不提也罢。

    弘郎像往常一样,又宿在了孙若仪的屋子里,夜夜独守空房的冯江雪定定的望着,那几乎燃烧殆尽的短烛头,烛台上挂着滴落的鲜红蜡液,如同血泪一般。

    悠悠叹了口气,冯江雪俯身吹灭了它,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灭了。

    打了盆热水,用温热的帕子敷了敷脸,冯江雪坐到梳妆台前,仔细为自己匀了面。

    天宝阁的香粉细腻,上妆通透自然,芳菲坞的口脂颜色鲜亮,冯江雪细细遮盖了眼下的乌青,拉开妆奁的最里层,还剩下半根螺子黛。

    拈起来为自己画了个柔和的水弯眉,在双颊淡淡扫了层胭脂,盘了个灵动的流云鬓,耳间带上与簪子相得益彰的白玉坠,冯江雪端详着琉璃镜中的自己。

    容貌姝丽正值青春,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哀怨,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虽称不上肤若凝脂却也细嫩光滑,指腹的薄茧让冯江雪眼神一黯。

    从前她以为这世间最不坚牢的琉璃,可笑她错了,原是感情。

    有道是色衰而爱驰,可红颜未老君恩移,何处说理去?

    待日头照在了妆奁上,琉璃镜折射的耀眼光芒刺得冯江雪眯起了眼,理了理发饰衣衫,拿起桌上的绢纸,抬脚出了门。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卖包子的小贩吆喝着,豆腐摊上热气腾腾的豆花冒着白烟,菜贩子绿油油的菜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水。

    市井温暖而平淡的烟火气息。

    冯江雪回首驻足,深深看了一眼陈府,着门口的小厮给弘郎带了句话:老爷醒后,烦请他到府衙一趟。

    方泰清用过早膳喜欢喝一杯热茶,明前的碧螺春在白釉盅里细细舒展,汤色微黄茶香沁人肺腑,方泰清想这一口已经很久了。

    刚吹散浮叶预备品茗,衙役来报公堂之上来了一位妇人请求见官,方泰清自诩是个为民的好官,茶可以待会再喝,百姓的才是要紧事。

    夫人因他满脸的不舍而调笑,方泰清轻嗔了一声,接过乌纱帽戴正,望了一眼自己的茶汤,拧了拧眉毛脚下生风往前堂当差去了。

    照例升堂之后,方泰清看那小妇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看穿着打扮也是个富户人家的太太,朗声询问:“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冯江雪盈盈一拜:“民妇冯氏,叨扰公堂实属无奈,愿与夫君和离,还望大人成全。”

    “和离?你夫妻二人写了和离书加盖私印后,往户部呈递,登记造册改了户籍便是,上府衙作甚?”

    “我夫乃鸿胪寺少卿,根据当朝律法须得上报府衙。”

    “原是如此,不知尊夫是哪一位少卿,怎没与夫人同行?”

    冯江雪正欲回答,一个鸦青色的身影闯了进来,声音急促:“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方泰清定睛一看,呵,他当是谁呢,原来是孙尚书的女婿陈升弘,只是这妇人却不是孙尚书的女儿,各方宴请也从未见过她。

    难不成是妾室?妾室可没有什么和离书,秉了主君自行离去便可,哪怕是贵妾除了户籍也就是了,可犯不着来府衙。

    “陈大人,这是?”

    陈升弘与方泰清平级,简单作了个揖:“此乃拙荆。”

    方泰清有些疑惑:“可孙大人的……”

    “小女乃发妻,孙妹妹是平妻。”,冯江雪神色坦然,福了福身张口说道。

    “嫁于夫君三载有余,未能为陈府添丁,此为一错。”

    (自孙若仪进门,弘郎再未踏进过我的卧房。)

    “缠绵病榻未能管理好后宅,此为二错。”

    (孙若仪乃尚书之女,弘郎说她治家有方,让我交了管家权安心歇息,这种累人的事不用我来操持。)

    “人情往来,交际应酬,未能帮上一星半点,此为三错。”

    (我一个孤女,谈吐举止哪里比得上上京长大的贵女,交际手腕云泥之别,所以弘郎出门向来是带着孙若仪。)

    “民妇冯氏德不配位,自请下堂,还望大人成全。”

    “夫人,莫要妄自菲薄,为夫从未在意过这些。”

    陈升弘扶住冯江雪的臂膀,目光里都是温柔:“如果有惹你不开心的地方,我都可以改,只求你别离开我,你我曾结发起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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