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下堂的糟糠妻九(2/2)
他怕越拖下去自己越舍不得,冯江雪的容貌只怕在上京城都能排的上名号,孙若仪可不及她十分之一。
自古男子爱红颜,可这权势更加诱人呐。
陈升弘惋惜的看着冯江雪,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以后就看不到了,陪伴了自己这么久,多少有些感情在的,可,唉,只怪冯江雪命不好吧。
江雪突然发现陈升弘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这让她一阵恶寒的同时也起了警惕之心,这个渣男不会要害自己吧!
江雪擦干净眼泪,故作逞强的梗着脖子,语调哀婉幽怨:“我就不委屈吗?弘郎求娶我时说过,这一生无论贫富只娶我一个,可转眼就迎了新人入门,言语间都是维护她,可曾关心过我啊。”
听江雪把话摆到台面上说,陈升弘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话的确是他说的,但他可没当真啊,说几句漂亮话哄冯江雪开心而已,不然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女人啊就是爱较真,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万一她冯江雪不能生,自己不就断子绝孙了,那哪成。
陈升弘越想越觉得冯江雪无理取闹,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搁在以前他一定会好好哄冯江雪,现在他却懒得理会,也许是不爱她了,也许是她没了利用价值,陈升弘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琢磨。
可你跟一个将死之人去计较什么?
带着几分怜惜和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陈升弘上前将冯江雪拥入怀中,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顶,没有闻到熟悉的茉莉香味,而是一股馥郁的胜兰香,冯江雪换了发油?
陈升弘眼神晦暗不明,他记得自从他说过茉莉花清新好闻,冯江雪的头油就一直没变过,她,是不是没有从前那么在乎自己了?
这么想着,陈升弘不自觉松开了冯江雪,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雪儿最是体贴为夫的,我知道你心中委屈,都是为夫的错,你且忍一忍,日后我定会补偿你的。”
江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用饱含着万千爱意和隐忍的目光凝视着陈升弘:“我受些委屈没什么,只怕弘郎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旧人,再也不到我这来了。”
陈升弘牵起江雪的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会呢,我的雪儿这么好,为夫哪里舍得,只是若仪刚进门,我只能多陪陪她,我保证一得空儿就来看你好吗?”
江雪浓重的鼻音里带着几分欣喜,反握住陈升弘的手摇了摇:“那弘郎说话可一定要算数,雪儿等着弘郎过来。”
陈升弘交代了冯江雪几句,让她躲着点孙若仪别同她起争执,又说了几句宽慰冯江雪的话,便预备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冯江雪寒酸的晚膳,猛地一回头发现冯江雪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的背影,心瞬间软了。
大步流星走到冯江雪身边,将腰间的钱袋拽下来塞到冯江雪她手里,有些别扭的说道:“若仪这个人霸道,若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有这些银两在身也方便些。”
“雪儿,是我对不住你。”
这句话,陈升弘是真心实意说的,为了以前,为了现在,为了以后将要发生的。
没等到江雪答话,陈升弘便快步离开了,他一口气走到回廊站定,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精美的靴子,那还是冯江雪缝制的,陈升弘忽的嗤笑一声,不知道是笑他自己还是笑旁人。
江雪为陈升弘突然的举动感到疑惑,前几天还为了自己支银子给自己脸色看,怎么突然想起来给自己银子?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立在这等他离开吗?
拜托,不确定他彻底走远了,怎么把自己藏起来的玩偶材料啥的拿出来,被陈升弘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还得分他一杯羹。
算了,白捡的银子不要是傻子,江雪挑了挑眉毛打开了分量不重的钱袋,估摸着也就十来两吧,嘿,果然,十六两,咦,还有一张银票。
妈耶,二百两的银票,陈升弘脑子抽筋了吧,给自己这么一笔巨款,发财了发财了,江雪摸着银票笑的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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