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
“师傅!”一声师傅把枯荣喊的险些没弄明白,晴天白日,他统共就收了一个女娃娃做徒弟,这又没有别人,哪里来的一声师傅,喊的是谁?还有,这声音也太熟悉了。
一转身,就看到了倚在观墙上的少年,一身灰色的道袍,戴着面具,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跟他的徒弟。
这个死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都没察觉?真真是有能耐了啊!枯荣顿时没了脾气,这声师傅叫的!不就是在外边站一会儿,怎么他就这么心急?还屈尊出来喊?
哲哲也听到了这声师傅,她记得这个声音,是昨天见到的师兄。师傅不是说他每天忙着修行吗?怎么今天还有时间过来这里啊?还这么早?
昨天,他送她铃铛,她还没跟他说谢谢呢!想到这里,哲哲转过身,对他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莞尔一笑,甜甜的,看的一旁的枯荣都要心生爱惜了!
自己这个外甥啊,别的本事不好说,这挑女人的眼光是没谁了,跟他那混账老子一个模样,净喜欢招惹些娇媚佳人!好在他不像他父亲,薄情寡义,空长了一副皮囊。
对着这个丫头,也算是千万般呵护了!连别人心底有没有他都不知道,就这么劳神劳心,也算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儿了!
就是,不晓得以后,这小徒弟,能不能同他成了佳话!
算了,一切随缘吧!枯荣叹口气,说起来情字,就要想要缘,缘生缘灭,谁也奈何不了,情生情灭,谁也改变不了。除了顺其自然,也没别的法子。
少年没再说什么,扭头进了观内,哲哲走到了观门前,又退回来,把挎在阿婉胳膊上的包裹,拿了下来,自己抱着,进了观内。
阿婉跟阿如愣愣的,看着自家小姐跟少年的身影,在门内消失,出人意料的没有追上去。
“道长,这位公子――”阿婉看着枯荣,一脸的不解。
“哦,他是我的大徒弟,名为寅巳,也是个道士,两位姑娘莫慌!”枯荣都忘了,哲哲身旁还有两个丫鬟跟着呢,这个外甥啊,真不让人省心,不是都说他为人成熟吗?怎么今日做事如此急躁,也不晓得避着些,这下好了,还得他们来圆场。
“他是出家人吗?”阿如有些担心,自家小姐正值豆蔻年华,少女心思,又遇到翩翩少年,相处久了,难免春心萌动。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还了得?
“他――”枯荣想了想,说是出家人吧,觉得不太对头,说不是吧,他又穿着道袍,左思右想,只好这样了,“他是修道之人,不拘男女之情!”
“可总归是男子,我家小姐可是同相国公的三公子有婚约的,”阿婉还是觉得不妥,看刚才小姐的模样,分明是认得这个少年,她们每每都候在不远处,从未见过这个人,谁知道他是不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哄骗了她家小姐,再者,“这婚约,还是皇上御赐的呢!”
圣上赐婚,谁敢违逆,这个少年,又像是有些修为,万一到时候真跟小姐扯的不清不楚,带着小姐跑了,整个公伯家就都要遭殃了!
“两位姑娘,不必担心,你们看我那徒弟,有什么异处?”枯荣摸着胡子,故装高深。
有什么不同?阿婉跟阿如相视一眼,说起来,他一直戴着面具,没有用真面目示人呢!
“他自然也知道你们的担忧,故为着避嫌,戴了面具,再者,”枯荣接着道,“我这徒弟日常修行繁忙,多在各地游走,来这观中,也不会逗留太久,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且若无甚事,此一面是你们见他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你的意思是说,他就只出现这一次?”阿如有些不信,“我看他同我家小姐像是挺熟的!”
“哪里哪里,不过是昨日我同你家小姐提起过这个徒儿,说他能为她解些近日修行的疑惑,想来你家小姐也是修行心甚,”枯荣摆摆手,“今日初见,如此场面,不过是同一师门,习的道法相同,一见如故罢了!”
两个丫鬟听枯荣这么一讲,静心想了想,小姐这些日子,回了府上,还要去佛堂跪拜一两个时辰,确实是修行心甚重,一见如故也说的过去。
再者,道长也说,这只不过是同门师兄妹一见如故,这一面也是最后一面了,想来不见面,不相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如今小姐真是修行心甚笃,老爷跟夫人都担心她从此清心寡欲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以后,好歹也要提前告知我们俩一声,”两个丫鬟对着枯荣行了礼,枯荣回了礼,同他们一起进了观内。
到了厢房,寅巳自顾自去了屏风后边,哲哲则先在蒲团上,对着那副空白的纸面,照例拜了拜,之后才去了厢房里,同候在那里的女子,错开了行踪,进了内厢。
“字可带来了?”寅巳端坐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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