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想不透杏姑姑嫂能进入山庄杀人点灯,为什么在这种关头不现身?
这一擒后果不堪想象。老妖妇将用什么残酷手段对付自己更是不敢想。
金面人挟起岳震寰跟太上进入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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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的小房间。
岳震寰躺在床上,他已是功力全无,等于一个没有练武的平常人,他还活着,但跟死了没两样,他只是在等待无法想象的惨酷结局。
现在可能已是第二天,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甚至他连杏姑也不愿想,过去的一切似乎全已离开了他,绝了缘,思想已近于麻木。
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床前,他偏过头,猛可里一震,他翻身下床站起,全身的血脉贲张起来,进来的赫然是师姐马玉花。
马玉花脸上带着异样的微笑,定定地望着岳震寰。
“师弟……”她开了口。
“马玉花,你已经没资格用这称呼!”岳震寰激愤欲狂。
“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师弟……”
“住口,如果我功力仍在,我就劈了你!”
“但是你已不能动剑!”
“你来此目的何在?”
马玉花敛了笑容,幽幽地道:“我来此地是为了尽姐弟之情!”
“哈哈哈哈……”岳震寰狂笑起来,久久才敛了笑声,目眦欲裂地道:“马玉花,用不着假惺惺了,一句话,我不会受你利用,我也不在乎生死,你要尽姐弟之情很简单,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我会杀你么?”
“你不杀我比杀我更残忍!”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加入鬼脸帮是不得已……”脸上出现了黯然之色,口角也在抖动,她象是尽力抑制内心的情绪。
“我不要听,你已经不能算是人!”
“随你怎么说,我是在救你!”
“救我?哈哈……”笑声突然刹住,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之后,激声道:“我明白了,你就是制住我的金面人,虽然你故意改变声音,但并不能完全改变,还有你的身材……”
“你想到了很好,我不否认,我这么做是救你……”
“你还说救我?”
“师弟,如果让本上出手,你绝对活不了……”
“鬼话!”
“信不信由称,她身上那件罩身的锦褛,是件宝衣,可避水火刀剑,而她藏在褛里的双手,却拿着致命的利器……”
“什么致命的利器?”
“豹爪手套,爪上有剧毒,见血封喉,你一击不能致她于死命,就得毁在毒爪之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同门手足之情。”
岳震寰闭上口,凝望着马玉花,他不敢相信她的话,但又无法完全不信,只要她还有一点人情,她是会这样的。
在师门学艺的那段日子里,她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也曾暗恋过她……
“你想要我相信?”
“你非相信不可,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
“我现在功力已废……”
“我可以使你恢复。”
“真的?”岳震寰狂喜过望,心念一转:“有条件么?”
“有!”
“什么条件?”岳震寰的心又凉了下来,既然有条件,就绝对不是好事,说不定是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
“条件简单,第一,从现在此刻起,我们不再是师姐弟,无论人前人后,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许再提同门二字!”
“可以,本来我心目中对你早已没这两个字。”牙齿咬了又咬:“听口气还有第二第三,说吧!”
“没第三,只有第二,你替我执行一个任务……”
“什么,要我替你执行鬼脸帮的任务?”岳震寰瞪大了眼。
“不错!”
“什么任务?”
“杀人!”
“杀人?”岳震寰退靠床沿:“马玉花,你冠冕堂皇说为了尽同门之谊而救我,原来是想利用我做杀人工具,告诉你,办不到。”
“你不想恢复功力?”
“只要不辱师门,不堕志节,死又何妨!”他说得慷慨激昂,整个脸都胀红了。
“岳震寰,我不要你辱师门,也不要你堕志节,要你杀的人是该杀之人,他们是本帮设在此地秘舵的弟子。”
“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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