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岳震寰一屁股坐在床上,惊疑地瞪着马玉花,心里在想:“一个人要变,太可怕了,在记忆里,她是个温柔正直的女子,现在不但加入邪恶门派,还要杀戮自己人,简进是丧心病狂……”
“不错,他们是本帮弟子,自己人!”
“杀的理由是什么?”
“无妨告诉你,太上在安乐山庄的行为,帮主极不满意,而此地秘舵的弟子全是她的亲信,助长了她的骄奢淫恶,所以我奉令消除她的淫恶之源,而又不能让她知道真相,正好有这机会由你代劳,你杀人不违义,不伤仁,又可死里求生,何乐而不为?”
这番说词岳震寰不能不相信,鬼脸帮主跟那老淫妇是母子关系,再邪恶的人也不能容忍母亲做这种事。
马玉花有条件地利用自己来做这件事,论情理是可以答应……
“你说的不是真话?”
“这假不了的,你可以在杀人时求证,他们不是哑巴!”
“他们人在何处?”
“现在就在庄中。”
“那老淫妇呢?”
“暂时换了地方!”
“好,我答应你!”
“我解除你的禁制……”
“且慢!”
“怎么,你……”
“我有几句话说在头里,我并不感激你放我脱出死地……”
“当然,这是条件互惠。”
“还有,我对鬼脸帮并未改变除魔卫道的观念,以后白刃相向的机会还有很多,如果你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你不说我也明白,错过了这档事,我们是敌对的双方,那时就各凭手段了。”说着,挪步上前:“现在我解除你的禁制,出了地窖,你就可以动手,记住,不能放走一人。”
连点三指,岳震寰的血气开始运转。
马玉花把岳震寰的剑交到他的手上。
岳震寰就坐着之势,努力运气行功,只片刻功夫,功力尽复,但他没站起来,有一个意念在他的心里冲出,该不该趁这机会清除师门败类?
最不会说谎的是眼睛,常常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内心的秘密,岳震寰这么一盘算,眼神便有了异样。
知己知彼,马玉花立刻有了警觉,她淡淡一笑。
“岳震寰,你心里生了杀机?”
“我?”岳震寰下了床,正视马玉花。
“你现在想对我动剑?”
“如果不幸被你猜中呢?”岳震寰把心一横,他承认了。
“可是你现在不能对我动手。”
“为什么?”握剑的手本能地紧了一紧。
“第一,你还没履行条件。第二,不管怎么说,我放弃了杀你的机会,照你的为人,你不会真的做出来。第……”
“也许我就做出来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又笑了笑:“第三,你杀不了我,你应该没忘记你是我制住的。”
岳震寰愣住了,不错,他是栽在她的手里,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那由“修罗快掌”演化来的这招无敌杀手伤不了她。
在记忆中,她没这高的功力,而她当时点穴的手法不是师门武功,难道是“鬼脸帮”的绝技?
如果是,她会,别人也会,要对付这些帮中高级弟子可能问题大了。
她说的第三点,像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岳震寰的脖子,也等于是击中了要害。
“我先走一步,你出地窖之后就准备履行条件!”马玉花异常镇定,她看准岳震寰已被说服。
“我不信这个邪!”岳震寰把心一横。
马玉花没接腔,一闪身,穿门而去。
岳震寰恨得牙痒痒,但他无可奈何,硬把一口恶气吞了下去,结束了一下衣衫,提着剑往外走。
地窖门是开的,一路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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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上宴乐的小厅里,摆了桌酒菜,七八个人围坐吃喝。
正中上座坐着个三角脸的半百老者,看来是众人之首。
“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安乐山庄,真的是太岁头上动土。”
一个白净面皮的汉子开了口。
“我们面对的是相当可怕的敌人!”为首的语音凝重。
“先毒獒犬,再杀管家孙大宝,这一着够厉害!”左边一个皮肤粗黑的汉子接上腔,手里还捏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
“这跟在青龙寺杀人的定是同一伙!”白净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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