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若是卖出去,只怕也没有多少人买得起。”
“要我说,这个地方已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个人的行径我实在猜不透。”
“也许他突然疯了。”
“我现在实在希望早一些见到这个疯子。”
明月已经中天,但距离黎明,仍然有很长一段时间。
岳震寰仰首望天,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假的真不了……
红狐就在这时候离开了他的怀抱,道:“我要走了。”
“已经不早了。”岳震寰笑笑道:“我们总不能坐待天明。”
红狐低声道:“不是我不愿意伴你,只因明天你要见公子,也许他还要多方面试探你的,所以你现在必须歇息,以应付万一。”
岳震寰道:“我们还能再见么?”
红狐摇头道:“今宵一别,我们也许是不会再见了。”岳震寰无言。
红狐站起身,走了一步,忽又回头道:“每年的秋天,我都会到苏州看红叶,你知道苏州红叶,最美是哪儿?”
“我知道。”岳震寰仍然坐在那里。
一声:“珍重……”红狐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岳震寰看得出红狐眼中的关切,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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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震寰又戴上那顶竹笠。来接他的是那两个丫环,出了冷魂阁,东行穿过竹林,便来到这个有如祭坛一样的大堂。
大堂非常高,也非常宽敞,触目的都是石造的东西,当中-个石鼎上青荧荧的,不知燃烧着什么,火焰不住的跳跃,看来令人极不舒服。
石鼎后,是一个巨大的石像,差不多两丈高下,高立在一座石坛之上,刻着的是一个年轻人,相貌英俊,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刻工精细,栩栩如生。
岳震寰抬眼一望,不由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大堂之内一片静寂,只有岳震寰一个人
“轧轧”声突起,两扇石门自动合拢,将天光完全隔断,整座大堂立时陷入一片青荧荧的光芒中。
岳震寰没有动,凝神倾听,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
门一关,这座大堂更静寂,却很快就被一阵笑声击破。
那种笑声开始的时候很低沉,逐渐高亢,迅速充斥整座大堂,说不出的怪异,而竟是由那个石像的口里发出来。
岳震寰本以为听错,但仔细听下去,却是真的发自石像的口里。
岳震寰很沉着,一声不发,垂手立在原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笑声持续了一会,停下来,一个沉雄的声音接道:“好一个白狼!”
这语声入耳,岳震寰不由浑身一震,令他震惊的并不是说话人深厚的内力,而是这语声听来是那么熟悉。
“在哪儿听过?”岳震寰的思想迅速转动,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不可能,岳震寰立即推翻了这个念头,那个人绝没有可能是银面修罗。
人有相似,声音当然也有,却是完全一样?奇怪?
竹笠遮住了他的脸庞,也遮去了他诧异的表情。
那声音一顿接道:“一直以来,每策划一件事,我总是分录开几个册子,交给聘用的人,只有这一次是例外。”
岳震寰没有作声,心底却更诧异。
“因为这一件事实在太重要,任何的疏忽都足以引致失败,所以我必须再详加解释,同时回答任何一个参与者的任何问题。”
岳震寰仍然不作声。
那声音又道:“你能够踏入这儿,已经获得准许参加。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说。”
“没有。”
“你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你请我到来,难道是请我说话?”
“取下你头上的竹笠。”
岳震寰回以一声冷笑。
“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要看我的脸的人,必须先让我看到他的脸。”
“是么?”
“你请我到来,不会只是要看看我的脸。”
“不错,”那声音沉下来:“但能够看到你的脸,我这个主人总会好过一些。”
“彼此。”岳震寰毫不妥协。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曾看过我的脸。”
“但你要看我的脸,却必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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