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书说发现你二人踪迹,但忌你二人身手,怕打草惊蛇,故此没有惊动你们直接向朕禀告。朕担心你不肯回朝,于是轻装简从亲自来见。”
“轻装简从?”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你带了多少人?”
刘彻伸手一比。
“三千?”我问。
“三百。”他说。
“疯了,疯了……”我无力地喘息着,完全忘了身为臣子的礼仪。“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外面到处是反你的人,你怎么敢只带了三百人就出来?”
“谁敢反朕?刘城璧?”刘彻一脸不屑地冷笑,看来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小小蜉蚁也能撼树?”
“不止是刘城璧。”我尖叫起来。“还有淮南王,甚至还有丹心墀。他们……”
我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拿出那支仿54手枪伸到他眼皮底下:“他们连这个都造出来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刘彻拿过那把枪,神情大变:“刘丹?”
“自然不是我。”我高声叫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要明确知道的是,这里很危险,你必须马上离开!立刻离开!”
刘彻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田蚡也是叛逆一党?”
“对!”我挣扎着想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四方镇,最可能的原因是他们一直在跟踪我跟晏七行,知道晏七行跟四方客栈的关系,所以事先叫田蚡通知你,叫你来自投罗网。或者管我来不来这里,反正只要你来,他们要的只是你……他们是想弑君!”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个冷战。
刘城璧本就是精明阴险的人,再加上一个丹心墀主人,如果他们真想对付我,一定会算计得分毫不差,怎么会那么容易让晏七行救我出去?分明是拿我当诱饵引刘彻上当,这四方镇,恐怕来得去不得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是四方镇而不是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山村?
还有晏七行,难道真的出了状况?
我不敢想下去,我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不会有事,没有人能够动得了他!
我如此深信地安慰着自己,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刘彻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朕相信你,立刻随朕离开这里,一切容后再谈。”
“来不及了。”我喃喃地说,血色从两颊褪了下去。
不远处的天空,有烽烟迅速升起,那是报警的记号。
一名禁军如风跑来,跪禀道:“陛下,有千余人马忽然出现,将四方镇团团包围,现已与我军短兵相接。”
“可知其来历?”刘彻手握腰间剑柄,沉声问道。
禁军说:“不知。陛下来此之前,斥候分明回报四方镇并无丝毫异处,但陛下进入镇中后,这批人马却突然出现,现身后二话不说立刻跟我们动手,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利落,似乎早有预谋。”
这边还来不及应对,另有一人又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喊:“陈叔,出事了,有人将我们的船凿沉了。”
不出所料,我所有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不愧是汉武帝,危急关头刘彻仍旧极为镇静,对那名报信的禁军说:“即刻着人查明镇里可有对方内应。一经查出,立即诛杀。”
抽出佩剑高声叫道:“所有人等,立刻随朕上马迎敌!”
禁军们迅速退出去,在门外上马的上马,挽弓的挽弓。
陈婶惊恐万状,哆哆索索爬起来扶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刘彻向外冲了几步,转身见我靠在老板娘怀中,一皱眉严厉地问:“不去吗?”
我苦笑道:“我中了蛊毒,现在浑身发软,是废人一个,去了也只会连累你。”
刘彻大步走来,一把抱起我说:“留你在此,只有死路一条。”
随口对陈叔陈婶说:“关好门窗,无论外面有何声响,不要出来。”
当此危难之际,他竟有心关怀自己的子民,倒不失君王之风。
一出大门,只见外面火把通明,除了禁军之外,竟集结了许多手持木棍、菜刀、斧头、砍柴刀等等奇形怪状武器的本镇男丁,一见刘彻出来,立刻齐刷刷地跪地行礼:“草民等参见皇帝陛下。”
刘彻惊奇不已地望着他们:“平身,这是何意?”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陛下驾临四方镇,本是我们的荣耀,却不想陛下竟在此遇袭。我等村野鄙夫虽未读过书,却也晓得家国大义,愿以一已蛮力,拼死保护汉天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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