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益?!”我被激怒了,瞪着他提高了声音:“就算为了利益,结婚也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也是两个人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单方面决定?我刘丹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就算要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你以为叫赵敏来把吉它还给我,这么着就把我们的关系了结了?”
这么没骨气的话本来打死我也不想说的,就算分手,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至少保有最起码的尊严。可事到临头不知怎么不经大脑这些话就说了出来,说出口后立刻就感到强烈的后悔。
电视剧的情节,被抛弃的女主角一旦说出这种话,得到的往往不是安慰和怜惜,而是更大的伤害。
果然,晏七行挑了挑眉,依旧冷冷的:“不然如何?当初你我成亲,并无三媒六聘,本不合大汉律法,难道今日你竟是来向我要休书不成?”
我的脸“刷”地白了,血液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怎么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刻薄、寡情、冷酷,眼前这个人真是我认识的晏七行吗?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从来不知道伤心的感觉,现在知道它不单单是种感觉,而是真的痛,比身体插一刀痛上百倍,痛到必须用所有的力量来抵抗,以至于无法分出一些力量去讲话。
晏七行却不肯放过我,每说一个字都象在我受伤的心灵中再插上一把刀。
“我从未喜欢过你,一切不过利益使然。”他踱到船舷边,手扶护栏望向大海。“如今大事已定,你我自干净了断何必苦苦痴缠?”
他说得再清楚不过,所有的事都不必再苦苦追问,甚至不必求证,因为只要这一句话,已经把所有的问题作了总结。
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了,被遗弃的感觉,被父母遗弃,被社会遗弃,天下第一的刘丹,莫非终其一生都要面对这种难堪与伤痛。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只要提及感情,在他面前只会自取其辱而已。因为他早已准备好了来羞辱我。可我,为什么大老远跑来听这些伤人的话?
“了断?”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雪的寒意,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凝结成冰,冰冷刺骨。“好,就跟你了断。”
我腾身上跃上船舷,站在高高的护栏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晏七行本来望着大海,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见我的举动,不觉一怔,拧眉问道:“你意欲何为?”
“你猜。”我唇边浮出冷笑,身子轻轻向后倒去,象片破败的落叶,飘飘然向海面坠落。
“砰”跟我的心一样冰冷的海水倾刻将我包裹在内,我不动,任由身体向下沉,就这样一直沉到深渊里去。海水灌入耳朵鼻子,我屏住呼吸,四肢伸展着在海底飘摇。
或许就这样死了吧,死在两千年前的海底,不久之后,尸体被大小鱼类分而食之,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就这样永远消失,爱情、幸福、悲伤、痛苦,统统消失,好像从来不曾来过也不曾停留。
这样的归宿也不错。
海水不断涌进来,我快要窒息了……
一股力量从腰际传来,猛然托住我向上,向上,分开海水,浮上海面。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晏七行!
他板着脸,咬着牙,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着,满是水珠的脸色透着铁青。右手挟着我,左手不停地划水。
“为什么救我?”我推开他,他空着双手怔住了。
双脚踩水,身体自由地浮在水面上,我狡黠地笑着:“忘了告诉你,我是游泳高手。”
上当!
我猜他心里一定在说这两个字。
抬手抹了把水珠,晏七行脸上的神情真是难描难绘,返身向前游去,却被我一把揪回来。
“放开我。”他紧绷着下巴,脸庞的棱角更清晰,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死、都、不、放。”
他沉下了脸,声色俱厉地说:“放……”
后面的字被堵回了嘴里,因为他的嘴唇被我死死吻住了。我紧紧抱着他,热烈地亲吻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又这么激情过。
晏七行抬手推开我,我再抓住他吻上去,他再推开,我再抓住他,如此反复几回,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晏七行的身体由开始的僵硬渐渐软化下来,嘴唇也有了回应,不知不觉地,他的左手揽住我的腰,右手扶住我的后项,深深地,深深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唇舌相缠,气息越来越凌乱,心跳越来越剧烈,热力迸发全身滚烫,我几乎要窒息,只得抓紧每一次间隙的机会补充稀薄的氧气,而每喘息一次,就引来他更凶狠地亲吻。感觉不像是亲吻,更象是一口一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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