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看看,他们真的能把天给翻过来?!
隔着衣服,摸着贴身藏着的和田玉,心里很安静。哪儿来归哪去,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地方,老天跟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之后,终于向我开启了回家之门。
至于刘彻,这个男人,注定我要辜负他。原谅我,我不能把从别的男人那儿受到的伤害,转嫁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尤其是一个拿真心待我的男人。即使是弥补空虚妄想安慰,也是极其卑劣的。我的爱情已经失败了,人格不能失败。不能自欺,更不能欺人,不然,我会更加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我心里嘲笑自己:你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尚,最后你还不是利用那个约定得回了和田玉?不过,等回去我的世界,这个时代将不会留下任何我来过的痕迹;这个男人,也不会有任何关于我的记忆,他不认识我没见过我,反倒好。就像我巴不得没认识过晏七行一样。
这也是结局,而且将是最好的结局。
“回来了。”耳边传来沙哑的嗓音,他醒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拍拍他,话里带着怜惜:“再睡会儿吧,你太累了。”
他“嗯”了一声,反手抱住我,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处,深吸一口气睡意朦胧地说:“想跟你说说话。”
“你现在需要睡眠。”我哄着他。“快睡吧,我陪你。”
他偎在我怀里,闭着眼睛,轻声说:“四十万大军的新统帅,你可知是谁?”
我心头一震,他这么问,难道……“晏七行?”
刘彻叹息一声算是默认。
“你见过他了。”他终于提及那件事,随即苦笑,似乎在怪自己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是。”我坦然承认。“我们彻底闹翻了。”
刘彻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因为我?”
我简单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哪好意思跟他说我被人甩了啊,我那仅剩的自尊心啊。
“唉。”刘彻又叹一口气。“想不到他居然是丹心墀主人。”
不想谈他,我转移了话题:“荥阳怎么样,守不守得住?”
他好半天没说话,估计形势不太乐观。
“朕要亲征。”他坐起身来,在昏黄的烛火下凝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也坐起来:“开玩笑吧,您?”
现在看清楚了,刘彻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色严肃无比:“韩安国派去的援军被阻在三崖口前进不得,窦婴只得孤军奋战,照此下去,荥阳陷落不过迟早。朕决定亲自带兵驰援荥阳,与叛军决一死战。”
他一定是脑壳发昏了。
“绝对不行!”我一跃下床断然否决。“你是大汉皇帝不能轻易冒险,何况事情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虽然我们暂时处于下风,但有你坐镇长安,就算战至一兵一卒,只要你在,大汉就在。可一旦上了战场,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大汉就算完了,你不能去。”
听我这么说,刘彻泛着血丝的眼睛亮了亮,转瞬布满了笑意,问:“你是因担心我而担心我,还是因担心大汉国担心我?”
“有差别吗?你就是大汉国,大汉国就是你。”我避开他别有用心的问题。“总之亲征的事我绝不赞成。朝中又不是没人了,干吗要你亲自去啊?”
来不及发表自己的见解,卢光匆匆来报:“陛下,韩大人急报,请陛下移驾宣室。”
刘彻想了想,拉着我手说:“跟朕一起去。”
荥阳失守了。
城墙经炮火多次打击,几次炸开缺口,几次被守军用石头与泥土包堵住,虽然勉强支撑,到底防守脆弱,全凭城上官兵拼死抵抗,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挡住了叛军一次次的进攻。三天前开始,晏七行动用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对城墙坚固度最弱的荥阳城东城门进行不间歇的攻击。
守军坚持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在巨大的炮火压力下,先前几次被突破的缺口全被炸开,叛军仗着火炮利箭的掩护,杀进了荥阳城。
窦婴见大势已去,万般无奈之下,坚壁清野,将所有的粮仓付之一炬,与叛军殊死鏖战,最后由西门突围而出。在三崖口碰到堵截援军的叛军部队,又大打了一仗,与援军汇合,败退刘阳,刘彻想在荥阳决战的战略以失败告终。不过在那么强大的压力下居然坚守了半个多月,窦婴也算厉害,姜还是老的辣。
宣室内,面对这个坏消息,一个个朝廷重臣眉头深锁,惴惴不安。
越过刘阳,就是长安了。叛军已经直指大汉中枢。
韩安国的军报上说,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重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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