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似被刺了一下,强烈的内疚心促使她蹲下身子紧抱着小不悔好一阵感慨,要是天下不遭难,小师妹还凑在众师姐怀里撒娇闹着吃大饼……而如今,让她提着脑袋跟自己行在刀尖上——又想到半年未曾谋面的桑鸣,他怎么失信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步行也赶上了,何况他能腾云驾雾……芙蓉哪里会想到,桑鸣已被困在西天所罗洞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师姐,师姐……”
芙蓉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小不悔瞪着双眼喊自己,她愣了一下,随着小不悔惊呆的眼神一寻视,连她也傻了,原来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洞户。
“这……刚才……没有的吗?”
小不悔害怕了,往芙蓉怀里直拱:“……就是,我……我一抬眼看……看见露出来的……”
芙蓉见有红漆洞门,知道不是荒野之穴,但里面所住的是仙是妖很难确定,她拍拍小不悔安慰道:“别怕, 有师姐在。我去看看,如果不对劲,你就跑。”
然而芙蓉话音刚落,“吱呀”一声洞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柱着拐杖的弓腰老头,他笑容满脸:“一早烛火旺,必有贵客到,瞧,说来就来了。”
“敢问大爷是哪界人氏?”
“哪界……噢,按阴阳分,我是不阴不阳。按上中下分,我比上下一点,比下又上一点,但又居不了中,你说我是哪一界?”
风趣地调笑把恐慌的小不悔逗乐了:“嘿!那你不是人。”
“不是人,那我是什么东西?”
“你……你是……”
弓腰老头乐了,大笑着道:“小尼姑怎么看的经文,连我土地爷也不知道。”
“土地爷。”她俩彻底松了口气。
“是呀,前几日众土地聚会,闻知天下娘娘去龙池山求雨,特委本土地在此等候并设了宴席接风洗尘。”土地爷将她俩拉了进去。
一进洞门,久违的菜香肉味飘之入鼻。见了热气腾腾满满一桌酒菜后,芙蓉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不悔要不是被拉着,怕早动手了。
“吃吧,吃吧,一路之上把你们饿坏了。”
芙蓉目视冒着香味的宴席,疑惑地问道:“土地爷,天下大旱,滴水皆无,寸草不生,老百姓更是遭受灭顶之灾,你怎么来的美酒佳肴?”
土地爷眯笑着点点头:“也难怪娘娘见怪,说来话长,天下自出现旱灾,我们土地也跟着遭了殃,土地庙无人缮理,更无人来朝供,庙里烟火全无,庙外鸟都没一只。无奈之下只得退居山洞。说来也好笑,今日这顿饭菜我是在仙界一些老故友那儿蹭来的,唉!年纪一大把还要蹭饭,丢了老脸也……”
芙蓉听得有些愤慨,忍不住指责道:“蹭饭待我一人,我怎么受得起。你们身为土地,常居天下行使天命,如今出此大难怎能退居二线自享其乐。”
土地爷仍旧笑着:“娘娘,天下之大,我一个小小土地又能如何?”
芙蓉道:“你身为一方土地,就需观一方民情,不说主持正义,但应据实上天奏本呀!”
土地爷停顿了一下,冷笑道:“娘娘不知也,天下土地五年上天奏一次本,就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规矩。”
芙蓉知道土地爷不打逛话,同时也为自己一时冲动不察原因胡乱指责而惭愧,她内疚地说道:“芙蓉错怪土地爷了,唉!其实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让天下万物都跟着吃了苦、受了难。”
土地爷爽朗一笑,双手一挥:“先用饭,先用饭,菜凉了就没味了。”
盛情难却, 况且久违的食欲一旦开闸犹如迅猛的洪水势不可挡。这一顿,吃得皆大欢喜,连小心吃的芙蓉也胀圆了肚子。
小不悔坐不稳了,靠在椅子上一边抹着肚子一边大咧咧地嚷着:“真过瘾,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吃喝,当神仙我也不去……”
不料,话还含在嘴里,突然叫起痛来,小不悔双手捂着肚子 “哇哇”直叫。芙蓉愣住了,不及回神猛然间腥味涌喉,恶心难忍,“哇”的也吐了一大堆。她冷汗直冒:难道中了套……不由大惊失色尖叫起来:“土地爷,这是何故?你可不能有二心呀!”
土地爷也慌了神,揣住她俩脉搏号了一阵,吩咐小僮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喂食下去,顷刻间疼痛全消。
小不悔乐了:“这又是什么宝?赶明儿让我捎一些日后好用。”
土地爷望着她俩,难过地低下了头:“可怜呀,你们腹中久不沾油水,都快干涸了,刚吃了这顿酒菜怎么抵挡得住,遭罪哟!可苦了你们。”他没说几句竟热泪盈眶,泣着声道:“娘娘,我身为土地视你受此大苦大难,于心不忍啊,但小土地能力有限,只能斗胆诚请娘娘在此落脚,虽生活清苦,但不会有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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