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
观音菩萨哪会不明白玉帝的用意,心中暗暗叫苦不已。
既然此案牵涉到了观音菩萨,玉帝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受益的自然是阎罗君,他的死罪免掉了,替而代之的只是“回西天面壁百年”的轻微体罚。但山神司与土地司不乐意了,他们公然责怪玉帝量刑不公。
由于他俩的强硬态度,玉帝想低调处理的计划不得不摆到一边。
玉帝僵着脸沉默了一会:“两司神别急,谁是谁非本帝清楚得很。今天各路神仙均在,公不公正由大家来说嘛!执法天官,依阎罗君所述,那桑鸣与所罗洞主该受何罪?”
执法天官奏道:“桑鸣犯有前科,这次又大闹所罗洞酿成严重后果,按天规应处剐骨刑。所罗洞主身为西天要员,粗心大意玩忽职守铸成大错,亦可以同罪。”
玉帝点点头:“既如此,烦请五煞神办了此案吧。”
观音菩萨心里一直系着桑鸣,她正费力捉摸着如何彻底化解眼前这场危难。然而玉帝发话了,他轻松一句话将桑鸣送上了绝路。
情形危急,观音菩萨来不及再作任何思考,硬着头皮求道:“玉帝,慢开尊口,我还有一求。”
玉帝略愠道:“……该不会又替桑鸣求情。”
观音菩萨涨红了脸,可她并不退步:“说来无颜,那桑鸣与我观音特别有缘,这小子行为粗鲁但心地忠厚——斗胆请玉帝再网开一面留他一条小命……”
话没说完,九霄宝殿一片哗然,连玉帝也惊得从灵台上站了起来。
土地、山神两司吵得最厉害:“玉帝先头讲了,处罚犯罪任何人不许担保。观音菩萨明知故犯,分明不把玉帝及诸神放在眼里。”
观音菩萨顿时变了颜色,她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自己为普救天下众生而将被推入天宫无端权力之争的旋涡中吗……
关键时刻,还是金、木、水、火、土五皇神倚仗特殊地位压住了群言,他们权衡利弊选了个折中的方法。
“桑鸣之案一个要杀,一个要保,情况很特殊——依我等看不如将他交给五煞神压到北天极点冰山下罢了。既死不了成全观音菩萨的心愿,也活不成了掉两司神心事。”
玉帝正愁无计,闻言大喜,统统交给五煞神去办。没等他松口气,土地山神两司又生出事了,说是那些妖魔还在天下作恶,众山神土地都不敢赴任了。
玉帝皱眉沉默了,还是金皇神为他解了难:“……恶魔作乱天下乃是乾坤轮回之规律。玉帝,此事如假以仙道,那些恶魔更不会服。”
“那该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金皇神哈哈大笑,“过些时日免了阎罗君之刑,这堆屎还是他自己擦吧。”
五煞神与阎罗君则是老交了,在南天门便派徒儿送走了他。然而只因为这些原因使五煞神在于公之外的个人想法上对桑鸣平添了厌恶之情。
五煞神点齐徒子徒孙一出南天门便找到了山坡上的桑鸣,他大喝一声“孽子哪里逃”,调准祥云直冲下去。
蛇人吓得抱住桑鸣直打哆嗦:“……完了,来收命了。”
正说着,一块乌云铺天盖地直袭而来,桑鸣暗叫一声“不好”,举起乾坤棍朝上一划,将迎顶而下的乌云一划为二,散了开去。
五煞神见桑鸣竟敢坏了自己的乌云罩,气得哇哇直叫,蹬到半天高,并迅速调集徒子徒孙将其团团围了起来,又亲自指挥作法齐攻包围圈中的桑鸣与蛇人。
刹那间,电闪雷鸣啸声震天——可怜桑鸣俩被五煞神所制,腾不开手脚,时而被火海吞噬,时而被刀枪戳虐,时而又被瘴气熏染……生不如死地折腾了半晌,那蛇人早现出原形大叫大嚷躺在地上打滚……桑鸣怜蛇人,只得低头讨饶:“五煞神住手,我等伏法就是……”
桑鸣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五煞神,你尊为天神,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加害于我?”
五煞神冷笑道:“桑鸣呀桑鸣,你坏事做绝,连自己做了多少坏事恐怕也记不清了。”
“敢问五煞神,我倒底犯了什么大罪?”
五煞神仰天长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今阎罗君也被你害得在西天受刑,你这孽子要不是观音菩萨力保,哼哼……”
桑鸣没有再听下去——可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心情异常沉重,因为此次事发不但自己性命遭毁,而且还连累了阎罗君,牵涉到观音菩萨……他万念俱灰地呆坐在地上:“……玉帝如何处罪?”
“押到北天极点冰山下受罚。”
蛇人小心地问道:“那我所罗洞主呢?”
五煞神道:“与桑鸣同罪,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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