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天性怕寒,闻言吓得直打哆嗦,但又不敢辩解,偷眼望着桑鸣想求救。
但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桑鸣罪有应得,甘愿伏法,只是使命未成心里放不下……”
五煞神问道:“你有什么使命?”
桑鸣跪地道:“天下遭大难,万物俱毁,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龙王爷捣的鬼。芙蓉娘娘继承地皇宏志,得水类幽魂指点徒步去龙池山寻找正义之神,但遭到百般阻挠,磨难重重——我桑鸣承观音菩萨之命前去保驾,本希望能助娘娘一臂之力,以早日救得万物苍生……可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肯请五煞神发发善心,助天下娘娘一臂之力。”
五煞神也有些感慨,他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天下动荡属乾坤轮回正常范畴,观音菩萨其实也是多管闲事自讨苦吃。”
桑鸣一听,彻底泄了气,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捆绑折腾,不再说一个字。
到了北天极点,只见天地相连之间仅有一丝缝隙,四处则全是重重冰山,白茫茫的一片……一阵风拂过,蛇人冷得直颤:“……如此整法,不如收命爽快。”
那些徒子徒孙被他逗乐了,一不留心滑落了蛇人,掉在冰山上。
五煞神见状干脆就地劈开了冰山,将桑鸣与蛇人丢了下去,蛇人唬得歇斯底里嚷道:“……收我命了……”
余音未了,那冰山“轰”地合拢了。
五煞神怕日后找不到,又伸手一挥,在冰山上刻下“镇妖山”三个大字。没等喘口气,徒子徒孙又嚷了起来:“冰山动起来了,怕要给他们翻转。”
果然,“镇妖山”在摇晃,五煞神知道桑鸣俩在下面不安份,不由骂道:孽子还想翻天吗!他不会想到,桑鸣与蛇人虽是神道,但未脱五行,突然掉进冰窟中哪里受得住,翻滚哀叫不止,将“镇妖山”也震动了。
五煞神骂罢,画了一道“镇妖符”交给徒儿,吩咐他贴于“镇妖山”顶端。那徒儿飞身贴上,顿时,“镇妖山”纹丝不动。
一回到西天,阎罗君还没踏进森罗殿,身后就涌来一阵喧哗声,他回首见是十二煞星、降魔力士及一群老阴人,诧异地问道:“你们闹闹喧喧发生了什么事?”
众阴人高兴地道:“刚听说阎罗君被天宫信使请去了,敢情鸿运高照,又升官了吧。”
一说起这事,阎罗君就气得脸色发紫,哆嗦着话也说不出来。旁边五煞神的小徒替他回答道:“大家别闹了,阎罗君刚从天宫回来,玉帝罚他面壁百年。”
这话一出,森罗殿里顿时静了下来。众阴人惊得目瞪口呆:“……此事当真?”
阎罗君面色沉郁地视着每一位关心他的阴人,长叹一声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众阴人又问道:“这小僮又是谁?”
“我是五煞神的徒儿,替师父奉旨押阎罗君回西天受刑……”
那徒儿话没说完,被恼怒不已的降魔力士一把抓起,慌得他大叫救命。阎罗君连忙喝道:“放肆,快放下。”
降魔力士气呼呼地扔下了他,嘟噜道:“他算个鸟蛋,凭什么押阎罗君受刑,叫他代阎罗君受刑算了。”
这本是一句气话,可真吓坏了那徒儿。他大叫道:“阎罗君,五煞神念你是老友才让我单独押送而来,你可别辜负他一片好心……”
“好了,好了,”阎罗君变了脸色,喝住起哄的嘈杂声,他面对众阴人感慨万千:“……先前所罗洞跑了万名妖魔,此事已惊玉帝了,他宽宏大量才定了面壁百年的小刑……”
十二煞星还是为他抱不平:“丢了妖魔是所罗洞主的责任,与阎罗君何干?”
阎罗君沉默了,低头黯然道:“所罗洞主与桑鸣已被镇到北天极点了。”正说着,一团青影似烟般飘进森罗殿。
阎罗君见是青姑,诧异道:“你到这儿干什么?”
青姑“哇”地一声扑进阎罗君怀里痛哭流涕:“我梦见天塌地裂、人亡物竭,找不到芙蓉娘娘,找不到桑鸣……”
阎罗君抚摸着她的头叹道:“如今我也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什么忙。”
青姑缠着要求还阳。阎罗君爱怜地劝道:“天下已是一片赤地,你回去就算不遭欺负怕也要饿死。”
但青姑很坚决:“就是死也要与芙蓉娘娘同在。”
阎罗君摇摇头:“据我所知,娘娘已被龙王爷神秘囚禁,而桑鸣与所罗洞主也被镇到北天极点了——我就是助你还阳,但到了天下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噩耗似一记闷雷将青姑炸瘫在地,她悲戚地哭道:“……想不到是他们托梦给我……”
众阴人也感动了:“阎罗君,天下都成废土了,既然娘娘托梦给她,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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