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番外3:阴差阳错(1/27)

    番外阴差阳错

    一、突如其来一夜情

    钟恋晨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又高又深的拱形曲线,彩绘的《维纳斯诞生》,裸女,海水,云朵,小天使环绕。

    穿越?穿到了欧洲?

    她心脏漏跳了两拍之后,又有了第二个惊人发现:她没穿衣服!

    这个发现令她的心脏宛如乘坐太空梭般起起落落超重失重,她腾地坐起,迅速转动宿醉的大脑回想穿越文中的女猪脚要如何应对即将登场的男猪脚。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挺令人沮丧的事实。床头柜上有一张金属标签,漂亮的浅绿色,雅致的印刷体:凯悦饭店欢迎您!

    钟恋晨甩一甩昏昏沉沉的脑袋,这回她听到了浴室方向里有哗哗的流水声。

    她迅速理清思路,很显然的:A、醉酒。B、一夜情。

    问题是,当下这种状态,究竟是做了,还是正准备做?她被酒精洗过的脑袋的剧烈疼痛盖过了身体上可能的不适,令她难以判断。

    第二个问题,浴室里面的人是谁?

    钟恋晨的心脏如擂鼓般加速地狂跳起来。

    一分钟以后,她终于想起,当下最英明的对策是,自己应该穿上衣服迅速逃走。她才挪了一下身子,浴室门却好死不死地打开了。她从滴水的地面看起,看到形状优美的脚和小腿,肌肉结实的大腿,滑过包着的浴巾,精瘦的腰腹和胸肌……还好还好,相当不错的身材……然后她的目光滑上这具身体的脸。

    “啊——”

    钟恋晨以她学生时代领唱《爱我中华》时的高音尖叫出来。

    熟人!竟然是熟人!她宁可如今从浴室走出来的是个陌生人!

    程少融抑住要捂住耳朵的冲动,半蹲到钟恋晨面前,微微仰头看她,神色凝重,态度诚恳:“小晨,我会为你负责。”

    “程少融,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弄错啦!”换成高音E调,继续尖叫。

    可惜她一眼看见程少融胸口上的抓痕,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

    “我会请父亲去向钟伯伯提亲。”程少融继续诚恳地说。

    “程少融,你现在正在梦游!”换成F调,继续尖叫。

    可惜他的眼神实在太清亮了,梦游是不可能的。

    “小晨,你冷静一点。昨天晚上……”程少融试着替她扯上已经滑到腰际的被单,钟恋晨这才发现自己走光度已超过70%。

    这回她不再尖叫,而是直接连着被单滚落到另一边的床下。她猫着身子一边往身上系被单一边隔着床郑重地宣布:

    “程少融,这件事中止于这个屋子。你若以后敢再提这件事一个字,我就跟你没完!”

    呃,“没完”这词太暖昧了,改一下。

    “你若以后敢再提这件事一个字,我就告诉你妈!”

    咦,也不对,这是小时候用来吓唬他的下三滥招数,现在用这招有个P用。再改。

    “你若以后敢再提这件事一个字,我就向你的部队告发你强xx!”

    唉,这个也不行,到底谁强xx谁还真说不准。继续改。

    “你若以后敢再提这件事一个字,我就跟你绝交,永远都不认识你!”

    呼,这下力度够了吧。

    钟恋晨无视程少融发白又发青的脸色,抱着衣服迅速溜进浴室。

    冲洗时,她发现腰酸,背痛,身上有细细的吻痕,腿间残留着一点点血迹。

    她宝贵的初夜啊。

    她抵制了那么多次的诱惑,包括蓝眼的绿眼的金发的褐发的帅哥;她观摩参考了上千本小言,写论文都不成问题;她还研究过许多部A片,对体位美学具有独特而深刻的见解;她曾经无数次地幻想那场面要何等的浪漫何等的销魂何等的意乱情迷……

    可是现在,她打破了脑袋,都记不得有关她的初夜的任何一点片段。

    郁闷的钟恋晨在浴室里以G大调的音高继续尖叫。

    青梅牵着竹马来

    钟恋晨对自己的未来有过许多的构画,但这构画里可绝不包括卷入无聊又无耻的家族利益联姻,或者与一个儿时曾经在一个澡盆里洗澡以及同睡过一张婴儿床的人结婚。

    当然,如果利益联姻实在不能避免,如果她不得不嫁给程少臣,她也是可以容忍的。

    算了,她还是不要这样矫情,她得老实承办认,那种感觉当然要比“容忍”好得多。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程少臣从来就没把她的存在看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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