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能不能长久,你的指婚妻子八成容不下她吧?」长平公主的妒性人尽皆知。
长平公主郑丹翎是出了名的泼辣、刁蛮,人虽艳丽无双却好妒狠毒,只要身边出现稍具姿色的侍女就鞭花脸,不许有人容貌威胁到她。
若是真公主的娇贵使然倒也罢了,偏偏她是不折不扣的假凤凰,因其姊的受宠和郑国丈的从中撮合才受封为公主。
早在五年前她十三岁时,就因在後宫见到子乱一面而著了迷,从此追著他索爱。
可惜她的个性太不讨喜,再加上子乱对女人的评价都不高,一见到她就心烦地转身不予理会,因此她在纠缠了两年後心有不甘,及荓日时藉仪妃之口,以酒灌醉皇上诱允婚事并召告天下。
为此,子乱一怒之下远走边关,宁可面对凶残的敌人也不肯和个妒妇拜堂成亲,可见她的凶恶更胜於刀剑。
「多情罗刹,你那么渴望见阎罗吗?我非常乐於成全你。」秦乱雨双掌握拳地说。
敢在愚儿面前提起此事,他简直是找死。
「冷颜王爷,把头缩在壳里就代表没事吗?女人的感情骗不得。」两人怒目以对,教柳未央额头发疼。
该怎么叹息才不教人听见呢?她有这么抢手吗?让两个好朋友剑拔弩张得几近反目,只差未拔剑相向,引颈诛心。
若是她脸上无疤又是完璧之身倒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已蒂破瓜残,生性清冷孤傲,丝毫无一丝女子娇气,何来男子倾心?
自从懂事以来,加诸於身上的爱慕眼光不曾中断,她只需稍观其色,听其语,便知此人是否沉恋於她外在的美丽,甚少失误。
如今面已毁,却仍避不开既定的宿命。
撩心。
「你们何不坐下来,听小女子弹奏一曲玉楼春?」乐音能安抚人心,化戾气为祥和。
「好。」
「不行。」
段玉稍满心欢欣,秦乱雨则是一脸怒容。
「应公子,来喝杯茶吧。」不听和的牛不值得秣草以喂。
柳未央缓移莲步,不管谁是谁非,爱争爱斗都随人,她是人不是物件,纵无选择权亦有刚烈脾气在,惹恼她都休想有口好气喘。
「有礼了,杨姑娘。」渔翁得利的应晓生欣然一笑,在两双怨慰的目光走向茶居。
多安宁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鼻翼透香。
望著娉婷多娇的身影,那份难以吐实的倾慕已升华为纯然欣赏,应晓生知道今生将只能处於守候的地位,无法常伴左右。
「百谱先生」除了谱写武佚事,歧黄之术多少也涉猎些,深知逆天之举不可为,所以他甘为影子,追逐日月光华。
有些人的执念太深劝不醒,他身为两人的好友只好做壁上观不予以插手,凡事皆有迹可循,静观其变即可,不需强行介入。
风吹藤动铜钤动,风停藤停铜钤停。
「走开,这是我的位子。」秦乱雨满不讲理地将人推开,拉近心爱女子的距离。
「子乱,你心乱了。」光是一个他就忍受不住,日後她不用见其他人吗?他狂傲的一嗤。
「心乱了又如何,有人正在算计我的女人,我该含笑奉上吗?」
「含泪也成,我会帮你好好疼惜。」段玉稍说著,迷恋的眼神专注著正泡著茶的佳人。
「等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浸茶渣,你会感谢眼盲的乐趣。」还看,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种不该的情绪一直困扰他,人非鸟兽岂可豢养,尤其是淡泊名利的她,图得不过是身心的自在,怎肯长久置居金丝笼,等候主人的喂食?
可是他就是害怕,怕一旦打开笼门的下场是插翅冲天,再也不回头地奔离他的视线,从此枕畔孤独。
所以别怪他自私冷酷,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动机--
得到她。
段玉稍移开视线。「反正你也看不久,我慢慢陪你耗。」
「什么叫看不久?她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被扔出府,就闭上你的嘴。」秦乱雨陡然大怒地一掌击碎窗侧的花盆。
「好吧!你尽管自欺,我安静的喝茶,看著你的无能为力。」难道他斗得过皇上的指婚?
「你……」
「子乱,段公子,我好像没邀你们两位品茗。」柳未央浅笑地将茶递给默然不语的应晓生。
两双落空的手僵著,有些不是味道地瞟向一脸悠然的男子,恨不得改焰他的脖子,逼出那一口香茶。
「愚儿,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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