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

第五章(4/5)

的不豫口气令人心寒。

    垂下眼,她捧杯清茶细闻其味。「别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希罕一座金玉搭起的牢笼吗?」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懊恼的说不出完善的解释,困窘地望著她。

    此举是很幼椎,他想开口道歉又碍於男人的面子而低不下头。

    「我不是你能掌控的女子,一时的驯服不代表甘於受困,当我想走时,谁也拦不住。」若论冷,她可以比他更冷。

    「你敢!」他两眼赤红的抓住她的手。

    柳未央笑不及眼地睨著他。「要赌吗?我的筹码并不多。」只有自己。

    「我会先折断你的双腿,加以铁练上身,除了床,你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必要,他会落实。

    「王爷,我不晓得你独钟尸首,或许白骨更能惹你怜惜。」她不在乎的啜饮香茗,无视疼得泛淤的另只一手。

    她的话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全白了脸色,为她的倔强倒抽了口气。

    「子乱,先把手放开,你真的会拆断她的手腕。」一抹心疼闪过应晓生的眼底。

    秦乱雨一看自已的杰作,几乎痛心地想杀死自己。「你这个笨女人不会痛吗?呕气也该有个分寸。」

    「小女子岂敢和王爷呕气,我怕将来会悲惨地残肢断臂,练在床上一辈子不得翻身。」她疏懒的说。

    「你……好,是本王错了,本王说的全是浑话,我道歉。」他软下身段地求和。

    既然他有诚心,她也不好计较太多。「嗯哼!王爷是愚儿的天嘛!」

    「还痛不痛?」见她气消,秦乱雨轻抚她的手腕揉散淤血。

    「不痛。」这个男人呵!一下暴戾,一下温柔,搅得她心也乱了。

    「还说不痛,都肿红了。」他是气过了头,力道没拿捏好。

    他的脾气本来就没个准,一发起火来就顾不得伤不伤人,只求能消气就好,所以每个人都怕他。

    唯独她例外。

    她不但不怕他,还处处和他较劲,表面上赢的是他,私底下退让的也是他,掌控权全在她的手中。

    她是个狡猾的女人,而且阴险。

    「喝茶吧!别让两位公子看笑话。」他的温柔会让她软弱。

    秦乱雨抢过她的乌沉壶,没诚意地洒了几杯。「喝死你们这两个水鬼,没事早点回去休息。」

    「有事。」

    「听曲。」两人一搭一唱地气黑了他的脸,他粗鄙地以口就壶口饮乾一壶茶。

    「子乱。」柳未央以眼神责怪他的无礼。

    「不给他们听曲,他们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别顺他们的心。」秦乱雨狠狠地一瞪。

    她笑笑地将手覆在他粗黝的手臂上。「是我想试试玄月的音度。」

    男人也需哄的,他有一半的自我是属於孩子性情。

    「你想弹?不是因为他们无耻的要求?」他看向两人的眼神净是不屑。

    「你想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她好笑地抿唇微勾。

    他嘟哝道:「好吧,就只弹一首。」

    秦乱雨的意思很简单,弹完一首就得打发两个碍事者走,他可不想和人分享与她相处的美好时光,所以识相的闲杂人等最好快点走开。

    不过,显然那两人没这么想,他们都在心里打算著,难得的机会不多逗留一会,下回肯定无此好运再见她一面,他必会把紫涤院护得固若金汤,连集蚊子进出都得经他同意。

    既然恶极就恶个彻底,看他如何请神出院,而且是赖皮神。

    「两位想听什么?」

    「菩萨蛮。」

    「玉楼春。」

    意见相左的段玉稍和应晓生相视一笑,眼底的兴意是希望两者都能博得佳人的赞同。

    「你们休想。」秦乱雨强硬地回道,转而谄媚地向柳未央说:「愚儿,我要听虞美人。」

    这几个男人真是……唉!不像话。

    听个曲儿有何好争,弹奏的人不都是她。

    柳未央信步地将玄月抱至茶居,以茶凡为底座轻放於上,细心地调了几个音,让音色更臻完善。

    她不假思索地拨弦弄调,秦乱雨得意地朝其他两人扬眉一笑。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

    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

    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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