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晞下意识低声告诉身边的男人:“薄允慎,我看到唐小姐了。”
舞曲欢快,灯光不停的切换,照在他的脸上尤为变幻莫测,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嗯了一声。
唐韵好象也看到了他们,正往这边张望。
时初晞迟疑的问:“今天你们怎么会在礼服店遇到?是不是她也去那里取礼服?所以你们遇到了?你真的告诉了她,你结婚了吗?”
短暂的停顿片刻,男人淡淡的又是一个心如止水的“嗯”字。
时初晞:“……”
她低头安静的喝起了第二杯果汁,领证前,她问过他和唐韵的事,他表明过立场,说那只是一桩长辈们口头订下的婚约,算不得数,所以她在唐韵面前其实也没什么好内疚或是抬不起头的。
或许唐韵对他有情,但他对唐韵好象不仅仅是因为低不下头去高攀唐家那么简单。更因为他对唐韵没有男女之情。
几分钟后,桑巴结束了,气氛被完全调动起来,很多年轻男女扭动着肢体停不下来。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跳上了台,手中拿着话筒,兴奋的大声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参加薄安缨小姐与秦牧先生的结婚周年晚宴!今天,薄安缨小姐收到了很多礼物,不如我们大家来随机抽取一份,看看谁的礼物更别出心裁怎么样?”
“好!”台下很多人鼓掌大叫。
一束舞台灯光投向了堆积如山的礼物台。年轻人朝薄安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薄安缨显然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走向礼物台。
她走到角落,从最下面抽了一只出来。
盒子很精美,不能猜出里面不是珠宝就是工艺品之类的。
薄安缨拆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东西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面如土色,啊一声扔了盒子,像里面有个恐怖的东西一般向后躲闪,身体瑟瑟发抖。
秦牧一个箭步走上去扶住薄安缨。在看到地上那只盒子后瞳眸紧紧收缩,下颌绷紧,冷若冰霜的嗓音道:“这是谁送的?”
现场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薄安缨夫妇整个人都不对劲,秦牧的脸更像是阴森地狱的魔鬼,要吃人。
年轻男子离得最近,在旁边几个朋友的眼神下咽了咽口水,如履薄冰的走上前,捡起了那只礼盒,拿出了里面令薄安缨夫妇大吃一惊的礼物。
没有血腥的恶作剧。不是什么危险品,这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工艺品,一家三口幸福的依偎在一起,左边是薄安缨,右边是秦牧,最中间是个扎着小辫穿着白色漂亮连衣裙的女孩。
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看到它的人每一个都大惊失色,半天没人说话。
时初晞再次感觉自己像个傻瓜,现场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只有她一无所知。
就连身边男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个一家三口的陶偶,有什么值得吃惊的?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划过什么,等等,一家三口,哪来的一家三口?
难道……
她还没来得及确定那个猜测,台上秦牧见没人敢承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登记台,那里每一份礼物都有登记。
纸张翻得哗哗作响,须臾,秦牧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几乎从牙齿缝里吐出声音道:“时初晞。”
被点到名,时初晞第一反应是弄错了。她分明送的不是什么陶偶,她送的是一套茶具。
不对,可那只礼盒她认识,确实是她用来装茶具的。
怎么会这样?
她完全懵了。
在场的多是一个圈子玩了多年的朋友,互相看了看,最后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一张生面孔,也就是时初晞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从时初晞脸上转移到了薄允慎身上,骤然间议论声四起。
“这是薄允慎今晚带的女伴?”
“应该是的。你问这个干嘛?”
“干嘛?你傻吗?这都看不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薄允慎的意思,用来报复薄安缨的……”
“对哦,薄允慎在朝圣集团竞争总裁位子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就往薄安缨的伤口上撒盐,这招够毒!”
周围的声音很难听,时初晞急了,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薄允慎身上了,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在她急着想大声辩解之际,稳妥有力的大掌托住她的细腰,男人沉稳的嗓音处变不惊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不会蠢到做得这么明显,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暗中调了包,最好等查清楚了再做判断。”
这话虽是对着众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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