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但她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眼神闪了两下,扭脸挣开他的手。
男人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几秒后,她语气绷紧:“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她和他对视,被镜片遮挡的黑眸深如幽湖,拥有仿佛能直击人心的穿透力。
十秒之后她败下阵来,撇了下唇低语:“这个说法只是外面的谣言,在没有得到我父母随口的承认之前,我无从告诉你到底真相是什么。”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哼了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他这么堂而皇之的想从她嘴里挖家丑的么?
想起过去的心酸,她抬手环住他脖子,身体钻进他怀里,感觉到他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下,跟着腰就被有力的圈住了。
“大概是和你同一段时间知道的。”
“同一段时间?十年前?”她抬起脸,吃惊的看他。
“很奇怪吗?”他挑眉笑,“十年前这个谣言就在帝都传起来了,因为涉及到你父亲时部长,所以这件事被政商两界当成了话题。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无人不晓。我想你就是那段时间听到的,但你不敢向你父母证实对吗?”
“当然不是,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噘唇吸了口气,“当时满帝都都在传时豫不是时家孩子,是妈妈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谣言,我听了自然非常生气,就回去向他们求证,我妈妈没生气,倒是我爸反而把我骂了一通,说谣言止于智者,还说外面的人乱嚼舌根也就算了。连我这个当女儿的也不相信他们,总之我爸特别生气,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敢问过这个话题……”
“好了,不说了,看得出来这是你的伤心事,不提也罢。”他体贴的按住她的红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嗯,不提了。”
她重新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道:“不管时豫是不是我弟弟,反正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亲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把我当姐姐,我把他当弟弟。自从时家出事后我和他相依为命,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时豫怎么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时泰铭出事后,在逃至今的时母任玉婵。
但她绝口不提。
可见她恨任玉婵,恨她的一走了之。
男人大掌拍着她的背,少顷他顿住了动作,停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腕看时间。
她声音变小:“几点了?”
“八点半了。”他扶着她的柳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亲,脚步随即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又把做饭时挽上去的袖子一点点拉下来,扣上宝石袖扣。俨然又变成了白天那个优雅从容、高高在上的薄总。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完成一系列离开前的动作。
他抬起眼:“怎么这副表情?谁又惹你了?”
上一刻还抱着她为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床上用品吃醋呢,下一刻就要走人。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陪陪她?
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开口,抿了下唇,硬梆梆的语气说:“没谁惹我,慢走,不送。”
听她这么一说,他反而迈步过来,仔细瞧着她的小脸,喉骨里溢着笑:“不希望我走?是谁今天死活不允许我过来的,说要忙这忙那,没空陪我?”
“薄允慎。你坏死了。”她像只恼怒的小松鼠一下蹿到他身上,手指抓着他的衬衣,踮起脚尖,往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不小,男人低低的笑,迅速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吻了回去。
她膝盖还疼着呢,无法支撑太久,顺势将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任他缠绵深吻。
这个吻结束后,他手指摸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哑:“真想我留下来?”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红唇轻张,调整着呼吸。
“要想我留下来也行。”他曲起的手指改为刮她的脸颊:“时豫回来后,你先公布我是你男朋友,这样给他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
“……”
她认真想了想,摇头:“不行,时豫就回来几天,何必这么麻烦。”
他嗓音仍在笑,但脸上全然没了笑意,眉梢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也就是说,你想把我一直藏着,藏到他走,藏到他毕业。还是藏到他工作?”
听得出来他声音中浓浓的讽意,她望着他,脸蛋绷紧:“薄允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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