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六百九十九章 立规矩(2)(3/5)

防,曲为之制!”

    “中书舍人本职,乃掌朕言,受朕命,出纳文字,草制词头!”

    “虽有‘事有不当’或‘除授不妥’等条件,可封驳词头……”

    “但是……什么时候,中书舍人可以仅仅因为‘风闻某某为官如何’,就拒绝草制词头了?”

    “此御史之职也!”

    “若中书舍人,从御史之职,御史又该做什么?”

    苏辙、曾肇只能是乖乖匍匐着,立正挨打。

    张方平和苏颂则对视一眼,颔首点头。

    甚至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句:“骂得好!”

    为什么?

    皇帝肯骂人就说明是愿意原谅你的。

    最可怕的是骂都不骂!

    就像李定李资深,直接下狱论罪,然后快速审理,迅速落锤。

    可怜一位待制级的重臣,距离两府只有一步之遥的士大夫,就这样被打落云端,贬去了英州,最终病死于英州。

    哪怕李定是新党的人但旧党大臣们每每想起此事,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赵煦继续道:“朕尝读书,见尚书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道罔不亡!”

    “自古以来,多少功业,便因乱而亡!”

    “大宋祖宗创业,鉴古今得失,定君臣条贯,各守其职,各司其事,于是掩有今日!”

    “朕绍烈圣之弘休,承祖宗之基业,即位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常恐因朕之不德,以羞皇考之圣德……”

    这话一出,不止是苏辙、曾肇了。

    张方平和苏颂也都跪下来,口称有罪,乞请降罪。

    没办法。

    赵煦的话,政治上太正确了。

    赵煦摆摆手,让冯景下去,扶起张方平与苏颂。

    这才接着道:“朕在宫中,常问左右宫外之事,也常常聆听士大夫之议论……”

    “可最近数月以来,朕常常听到,有人言,宫外某位大臣,大发厥词,说什么‘两府大臣,应该多多往来……’,还讲什么‘谏院与御史,理当同气连声’云云……”

    “尤其是朕当众宣布昔在皇考御前,所立三誓后,士大夫大臣中,类似的议论就越来越多了。”

    苏辙、曾肇,听着瑟瑟发抖。

    因为他们都参与过类似的讨论。

    这也是大宋士大夫们的特点。

    一掐脖子就翻白眼,稍微放松就得意忘形。

    当年,乌台诗案前,苏轼这大胡子,甚至敢直接在给赵煦的父皇谢恩表上写: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这要换了弘历,就这一句话,苏轼全家现在应该已经和赵煦差不多大了。

    而这,只是苏轼当年阴阳怪气的嘲讽朝廷的文字里,程度最轻的话。

    乌台诗案后,这些家伙总算老实了些,不敢再随便议论、阴阳怪气了。

    而如今,随着赵煦放宽言论。

    思想文化界,固然得到了发展空间和发育时间。

    但,各类小丑,也随之开始翩翩起舞了,各种妖魔鬼怪,也都跳了出来。

    旧党的人,开始公开讨论,恢复仁庙明道之制,允许两府大臣往来,甚至允许宰相兼任东府枢密使。

    同时,这些家伙还盯上了台谏。

    再次想要将御史和谏官合一。

    让御史谏官,归到一个系统,这样御史既能风闻奏事、弹劾大臣,也可以干预国家政策,朝廷法令。

    他们这是要干嘛?

    跑步进入大明王朝?

    新党的人,也没有闲着,也不给赵煦省心。

    这才多久?

    坊间就已经出现了对新学的‘以道观分,无为为君,无为为君则有为为臣矣!而君臣之义,便在此中!’思想的公开讨论。

    陆佃公开在太学中,与太学生们大谈特谈的所谓‘有体有用之学’。

    至于什么叫‘有体有用之学’,自然是特指以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字说等著作为核心的荆公新学。

    当然,他陆佃陆师农,作为王安石‘最爱的’学生,早已掌握了新学核心技能——掺私货。

    所以,陆佃毫不犹豫的将他自己的个人著作《说文》,列入其中,作为《字说》的参考书目。

    也就是他还有点良心,知道要讨好一下赵煦,于是把赵煦命张方平编修的《元祐字典》也列在书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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